「白翰野」的身影开始若隐若现,他仰视半空沉下面色幽幽道:“呵……白泽该死,总是坏吾好事。”
说完这句话,他将目光重新看向洛克菲里。
在他的身影完全消散前,「白翰野」勾起笑意缓缓吐字:“弱小蜉蝣,却能撬开白泽道心,有趣。不过多亏有你……哼。”
对方的话中暗含深意:“下次吧,等我知道你的名字,或许就是那白泽小儿的死期,哈哈。”
……
黑暗之中。
洛克菲里缓缓睁眼。
此时的他双眼迷蒙半睡半醒,略有些出神地望着天花板。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没入鬓角,几乎整个鬓角都被冷汗浸满了。
他好像做了个噩梦……
雌虫混沌的想。
他记得梦中的自己身处暗河边,那里有一只白发白衣的俊美虫,对方可以说是他此生见过最好看的雄虫。只可惜这只陌生虫的长相、声音甚至是说过的话,现在竟都如风吹落叶一般消散无踪,一丁点都记不起来了。
于暗河任务中丢失的记忆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多思多虑难免入梦,或许是自己太累了……
洛克菲里叹了口气,随即便想抬起左手擦擦额角的汗液,却在抬手瞬间听见了床内传来的哼唧一声。
滚烫的毛绒球即使是隔着睡衣都能让雌虫感受到非同一般的热度,洛克菲里面色一愣:“小拖?”
他急促地半坐起身把小兽抱到面前,细长的指尖穿过蓬松的绒毛,紧紧贴在幼兽脊背的皮肤上:“你好烫,发烧了?”
雌虫微凉湿润略带汗意的指尖让白翰野舒服地喟叹一声,这声音从小兽的嘴里发出来便是一声极为软糯的哼唧声。
“怎么难受成这样?是洗澡的关系吗?”洛克菲里心生自责,不停地安抚着小兽的脊背。
他之前从未养过宠物,连一只训练有素的军兽都不曾饲养过,因此举国上下即便是他的亲信都不知道,他非常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
不管之前如何,如今的洛克菲里是想养这只小兽一辈子的。
雌虫心绪起伏,恨不能烧成一团火的白翰野却只觉得好渴,他想喝水却说不出一个字,他甚至连下地倒水的力气和能力都没有。
雌虫带着凉意的手掌成了他唯一的救赎,白翰野在洛克菲里轻柔的抚摸下呼出一口气,然后侧身翻过肚子,露出自己最为滚烫的恶兽法印。
灰黑色的恶兽法印在圣石能量的冲击下看起来像在缓缓流动,洛克菲里面带疑惑,他顺着小兽的意思把手掌放在上面。
“这不是胎记么?怎么好像在动……”
白翰野舒服的无力回答,他半眯着眼睛抬头看向雌虫心道:「我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