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裴澄静跟着他并肩向外走出去,一连串问题:
“那他们死了就结案了?就一笔勾销了?而且不会有人借题发挥吗?”
“他们没那个胆子。”,巫澜轻飘飘回答,也许远离京城的官员们会对他产生错觉。
但长期在京城中的大臣们,却不会在证据确凿,板上钉钉的情况下犯他忌讳。
接着又回答了她其他问题:“家产全部没收,跟他们有关的族人按律会被流放苦寒之地。”
裴澄静点头,她原本就了解过,流程基本是这样。
她掀开车帘,朝热闹的人群看过去,随口说道:
“这么怕你,表哥你别是那种牛哄哄的大佬吧。”
要真说起来裴澄静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大佬,是与不是都与她无关,所以她这话玩笑居多。
巫澜却想起了最初那些骂他狂悖的臣子们。
最后随着他年长,这些声音也消失。
但裴澄静不知道这些,她与这个便宜表哥相处多日,也算是和睦相处。
其他她不敢肯定,但这个人绝对不是与人蛇鼠一窝的贪官污吏。
她将账本拿出,双手递给他:“这是我从羊肠寨偶然找到的,你看看,对你有帮助没。”
巫澜看着她的动作,散漫随意靠着说道:“现在怎么拿出来了,还以为你要捂到发霉才拿出来。”
随后他接过,然后将账本从头到尾翻阅了一遍,合上说道:
“胃口这么大,看来有人的大事被坏了个彻底。”
依旧充当马夫的清风现在懂了,怪不得殿下直接说账本不在羊肠寨中,原来是在二小姐手上。
但是殿下是怎么知道在二小姐手中的,清风百思不得其解。
刚好裴澄静也奇怪,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东西?”
没道理啊,她自认为隐藏的很好,难道是有什么破绽在她无意识露出来了?
巫澜看着她眼中疑惑,“当初你让清风教你的词语中有一个叫矿化。
它是元陵固定记录词,只会出现矿石登记册中。绝不该出现在幼儿启蒙的词中。”
他点到为止,当然不会仅凭着一个词就下决断,后来事情抽丝剥茧总会露出真相。
裴澄静:“……”,原来吃了没文化的亏。
裴澄静假装拭去眼角莫须有的眼泪,控诉他说道:
“你们这些玩心机的人,真是心太脏,很脏,巨脏。”
怪不得他当时指着坦白两字问自己,原来那时候他就开始怀疑了,亏自己还绞尽脑汁的生怕他察觉,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裴澄静象征性唏嘘感慨一下,然后伸手从手旁中暗格中摸出一块蜜饯塞嘴里,酸甜的味道立马让她胃口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