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盼摇摇晃晃地后退,却是维持不住平衡,差点跌倒在地。伸出的手,忽然被一个人给攥住了。他的手,竟然如此冰凉……姚盼不禁将他反握。墨染一手牢牢握着她的肩膀,贴了贴她通红的脸庞,在她耳边极色青地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这是特地为殿下准备的好东西,可以让殿下一会儿不那么难受,殿下可得好好受着。”姚盼头脑昏沉,无法理解他话语里的意思,只觉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她感觉到自己被人带着移动,眼前晃过树叶的重影,她在心里呼唤甜甜甜甜怎么还不出手?!身上蓦然一凉,似乎是衣裳被人扒了去,她一个激灵,咬着舌尖,以剧痛逼迫自己找回清醒。朦胧的视线之中,墨染伏在她的身上,正在一层一层地脱她的衣裳。见她微睁开双眼,他伸出手来,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殿下生得这般精致,就算是做成了木偶,也是这世上最精美、最漂亮的木偶。”就在他的手掌触碰到脸颊的那一刻,姚盼听见,从自己的嘴里,发出一声极为舒服的叹吟。那种燥热越来越明显,姚盼只能将舌尖咬得更重,疼痛传来,从眼角沁出了点点泪光。殊不知,这副模样,更能激起男子的凌虐欲。何况,还是这个世上最高贵、最神圣、最不容亵渎的太女殿下。墨染痴迷地捧住了少女的脸。“殿下,我们既然要成为夫妻了,”男子的眉宇都染上了激动的神采,他的额角有青筋暴起,“由我,来教给殿下人世间最快乐的事,如何?”姚盼睁大双眼,只见漆黑丝绒一般的天幕中,划过一颗璀璨的流星,她甚至能听见草虫在身边低语。“你现在做的是会被诛九族的事。”刚开口,就有一条血线从唇边流下,口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她的声音很是喑哑,却带着极深的杀意。墨染用指尖蹭过她的唇角,笑道:“墨染是家中亲长轮流带大,少年成名,自幼失怙,不怕累及九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的眸底升起情欲,哑声说道,“殿下要诛杀便诛杀吧,能跟殿下这样的美人快活一回,死了也不亏。”可真是色中饿鬼投了胎了,姚盼颇为无语,她努力平息体内翻涌的血气,让呼吸稳定在三长一短,缓缓说道:“你已经是本宫的元夫了,着什么急?”墨染摸着她的唇,摇了摇头,“江小公子不是都放话了,只有他才配得上殿下元夫的位置,甚至找到小臣,逼着小臣退位让贤,这让小臣怎么能不着急啊。”他贴着她说话,唇瓣间,只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殿下如此尤物,小臣怎么舍得拱手让人?”又是江寒练那个不安分的。不过,倒是头一次听见有人用尤物来形容她,真新鲜,姚盼的眸光转了转。墨染眨了眨眼,他的这一双眼是最像宗长殊的,潋滟多情。如果放在平日里,她是很乐意跟他有那么点纠葛的,只不过姚盼生平是最讨厌强迫的了,尤其是别人强迫她。墨染轻声问道:“殿下是在找您的密卫么?”“自然是好好地带下去,看管起来了,”他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动情道,“殿下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姚盼徐徐吐出一口气,盯他的眼:“便是将你背后的人牵连致死,你也不怕?”“你是说丽阳公主?”墨染竟然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见她惊讶,他微微一笑,“殿下的手段,我们从来就不敢小觑,定然将小臣的底细查得一干二净。不错,我是丽阳公主的人。”姚盼气喘不止。好一个丽阳长公主!“姑姑是觉得,得到了我的身体,你元夫的地位,便能万无一失了?”刚说完这句话,姚盼便自己否定掉了。丽阳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想让墨染跟她有夫妻之实,应该,还有更狠毒的阴谋在等着她。没想到,她英明两世,竟会在墨染这里栽个大跟头。姚盼只觉一颗心坠入无底的深渊。“你为何不直接药晕我。”趁着他还在研究怎么解开她的腰带,姚盼故作疑惑地询问。这人明明在做见不得人的事,面上却一派闲情逸致,对她更是有问必答,根本不像一个色令智昏之人。“那有什么意思,总该让殿下醒着,与小臣共赴巫山,那才有乐趣啊。”“……”姚盼默了一默,她现在已经能控制体内那股躁动,只是压制得狠了,喉头不时涌上一股猩甜。“墨染,你应当是个惜命之人,此事一旦发生,便再无回头,”她循循善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你如何保证,我不会说出去——除非,我自动忘记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