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都气红了,当即便把那些小孩的书袋全扔了出去。这时,其中一个小孩大声喊道:“你不过王府捡来的,身份低微,胆敢得罪我,我回家跟父亲说,定叫你被赶出去!”
江墨闻言,便不动了,任他们打骂。
“你说赶谁出去?”
本就悄悄跟着江墨的萧时慢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三两下推开那些欺负江墨的小孩。
一回头,见江墨脸被打肿了,嘴角渗出血,气急了,按住为首的那个小孩,狠狠揍了一顿。
“日后,你们谁再敢欺负墨哥哥,便是欺负我!”她骑在那小孩的身上,扬言道。
其他人自是知道萧时慢嚣张跋扈的脾气和尊贵的身份,见她发怒,纷纷向他与江墨认错,作鸟兽散。
因为这件事,她下学后,被萧阔罚跪了一整夜祠堂。
忆起往事,萧时慢心情低落至冰点,也没了捉弄江墨的心思。
未等吃食上桌,她便起身离开,带着绿意,上楼去了。
坐在隔壁桌用饭,耳朵却一直留意着主子这边的小五见萧时慢怒气沖沖上楼,忙坐过来,问江墨道:
“爷,您与郡主这是怎麽了?”
江墨乜了小五一眼,示意他不要多问。
思量片刻又道:“等会儿你到郡主房中,问她讨些被褥?”
“我不是给您带了吗?为何还要去讨郡主的?”
江墨擡眸,冷冷的眼神扫过去,小六只觉得通身发寒,忙应:“是,照爷说的做。”
话罢不敢在江墨的桌上停留,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在客栈二楼的卧房中,绿意早已为萧时慢换上她自己用惯的被褥,点了熏香,一应她用惯的物件,皆按萧时慢的喜欢布置妥帖。
萧时慢一进房,见到熟悉的布置,方觉与江墨这一路,身心俱疲,她倒在软床上,吩咐绿意在外守着,莫让人来搅扰,便睡下了。
对他好一些还是可以的
“绿意姑娘,这天气虽日渐转暖,夜里还是冷的,爷让我过来跟郡主要一床薄被。”
“墨公子房中没有被褥吗?”
“有是有,我给公子收拾的时候弄髒了,睡不成了。”
迷迷糊糊间,萧时慢被屋外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吵醒,她烦躁地皱眉,面上愠怒,正要唤绿意,又听到两人谈论起墨公子,竖起耳朵细细听。
“可是我看过了郡主的行李单子,没有多余的被褥,要不你去问店小二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