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栾秋皱眉,对对方侮辱他医术的话感到不快:“你和没有关系,请你不要问了。”
刘木匠嗤笑,背着木头就往山下走,走过罗栾秋的时候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横脚一踢,把他刚寻来的木棍踢下山坡,看着因重心不稳而倒下去的罗栾秋大笑:“傲什麽傲?呸,活该!”
说完,他就下山去了。
留下
刘弃回去后十分得意,乐滋滋地煮了锅汤充当早饭,然后开始做工。
主顾要了一批桌椅,他得紧赶出来。
等傍晚的时候,他才见小大夫回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树枝刮破了,手肘膝盖一片青紫,头发散乱着。
他一路跌撞着,估计吃了不少苦头。
这样想着,心中得意,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把最后一批做出来,有了银子他就搬走,搬到无人知晓的地方,重新过一段生活。
刘弃目光闪烁着兇狠与惧意,显然忌惮着什麽,手底下的动作越发麻利起来。
等他忙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去,囫囵地塞了隔夜的饼子,舍不得点灯,于是放下手里的东西,窝在床上睡着了。
只是半夜他还是被梦魇住了,血色染红了天空,映在他的瞳中,像染煞的妖,神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在梦中如野兽般低吼着,威胁向他挥来的爪子,慢慢向后退,转身却对上了一剑雪光。
他再没了意识。
刘弃猛地坐起身,抹了一把全是虚汗的脸,心有余悸。
梦中情景不是怪诞,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另一个自己告诉他,如果不做出改变,下场会和他一样,接着就灰飞烟灭了。
他没有睡觉的心思,干脆坐起来,低着头扶着额,不安与恐慌在他心头蔓延。
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他看不清杀他的人,只知道有把剑,不是普通的剑客,定是个修仙者,他一介凡人,如何逃脱?
脑中闪过经历的生死,他不敢再待在大鼎山村。
但罗栾秋的出现,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特殊能力産生了怀疑。
他对罗栾秋没有任何印象,从脸到声音都是无比的陌生。
他很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他起了警惕之心,死亡的恐惧一直笼罩着他,像座大山压在他心头。
重生的记忆一直像把刀悬在他头顶,生怕下一秒就会死去。
他想过直接跑,但这些年没有积蓄,人缘也不好,没人肯借他银钱,跑不了几天他就要饿死在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