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尔也懒得差人去找。反正表妹走时是说回老家,她也招人去了安夏回信。表妹要是再在洛京被她遇上,她才是应该吃惊。再说回元笑,一路上心不在焉回了王府。本是下了马直愣愣往前走的,却又突然转身冲到牵马小厮面前从马袋里掏出两包精致的布袋放进怀里,低头揉了揉内里,又走了。小厮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闻得到一阵清香。元意最近遇到一个眼熟的小美人,正联络感情。今日凑巧带人进了府,把小美人哄的情迷意乱时,房门砰的被人推开了。这熟悉的掌法是他妹妹没错了,元意抱住花容失色的小美人,带着假笑看向门口。元笑虎目含泪,看着抱着其他女人的元意,不夸张的说,元意感觉自己就是个负心汉。“哥……”一股委屈扑面而来,元意没说话。转头把被子围在小美人身上,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脑袋,然后理了理衣衫,穿靴,下床,走到门口看着元笑。“怎么这副打扮?”元意上下扫视了元笑的衣裳,明显是个儿郎的衣裳,难道……难道?!误以为妹妹开窍的元意心中滋味不可言喻,他想了很多,内心比较复杂,他不知道是该去打探警告一下这个男子,还是给妹妹介绍更多的儿郎。可细细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妹妹今天该是去找阮娘子的,难道路上出了什么变故?这么想着,他推着元笑出了房门,走到侧屋:“这是怎么了?”元笑瘪着嘴,又想起阮娘子不悦的模样,心中倍感委屈。她抓紧布袋,指尖泛白:“阮娘子因为我说她矮不开心了。”元意眯了眯眼:“仅仅是这样?”元笑又补充道:“阮娘子走到我身边帮我褪衣时,我发现她矮,脱口就说出来了。”元意倒吸一口凉气:“你说阮娘子脱你衣裳?!”元笑点点头,又难过的搓起了布袋。元意看着布袋:“这又是什么?”元笑没有抬头,颓然道:“我说阮娘子身上香,阮娘子就把它给我了。”元意脚下不稳坐在了凳子上,看着他一脸憨厚的妹妹,略显嫉妒道:“真是便宜你了,得了这么大个甜头还不欢喜。”作者有话要说:我太难了,我想更新文了,我迷上了夜行书生李洙赫,他人即地狱李栋旭啊啊啊啊啊啊啊,但是我还有四坑没填,我太难了,太难了啊!☆、元笑看着哥哥百般变换的神色,只觉更加委屈:“哥!阮娘子生……”元意笑着拍了拍她的狗头打断她:“阮娘子生气了,你就哄哄她啊,傻妹妹。”元笑抬头略显呆滞:“哄…哄哄她?”“对啊,女人嘛,很好哄的,你听我给你说。”元意勾着妹妹的狗头凑到耳边诡笑轻语:“再过上两日洛京一些文才斐然,姝丽绝世的贵女都会去赴孔家嫡长女的颂花宴。阮娘子与孔子苏私交甚好,她必定会去。阮娘子爱兰,你再去宫里求两株兰仙。到时候抱着兰花对着阮娘子颂诗一首,充分让她感受你的诚意。看在兰仙的份上说不定她就不生气了,实在不行阮娘子重礼,也不会当着那么多贵女的面给你难堪的。”元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没有开口。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她又说不出来。看着哥哥出完主意,潇洒离去的身影。元笑再一次沉默了,死马当作活马医罢,反正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总之不想阮娘子对她冷淡疏远,先进宫求两株花!元意本想继续和小美人交流感情,可一想又没了那个兴致,便叫来通房把房里那个打发走。他倒没有想过后续,反正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临近傍晚,元笑抱着求来的两株兰仙,左瞧右看,实在看不出名堂。只知道圆植园的下人把花交给自己的时候很是难过,那应该是好花!同样临近傍晚才坐马车准备回府的谢家姐妹又带了满满的香薰放在马车上。谢安渠倚靠在桌案上,摆着手细细看着:“这白尔的手到底是怎么养的,又白又嫩,不像我。”谢梓梓翻弄着香薰:“姊姊前些年酷爱跑马,不论炎夏还是寒冬都与孔家姊姊一起,双手自然没有阮娘子的白嫩。”谢安渠翻了个白眼,踹了她一脚:“就你明白,显着你了?!”谢梓梓揉了揉屁股小声嘟囔:“本来就是。”谢安渠美目一瞪,直起身子就要动手。谢梓梓慌乱挥着手,生怕被打,这时外头传来马夫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姐妹俩的玩闹:“女郎,是赵家郎君在外头。”谢安渠皱着眉头,一把掀开帘子:“何事?”赵家大郎站在马车前面,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听见谢安渠的声音激动道:“竹舌!竹舌快看,我在果子林找到的…”未等赵言书说完谢安渠就皱着眉放下了帘子,马夫见主人家这个反应,也当机立断重新赶起车,绕过赵大郎去往谢府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