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烟觉得糖果空气不好闻,出来透透气,顺便抽烟,不知不觉抽半盒,她还没回去。
天凉了,她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却不管不顾,非要把手里的烟抽完。
路口有一群小孩在嬉闹,小小年纪却学大人故作成熟,上衣很短,露出大半截腰,裤裆快掉到小腿处,他们可能还觉得这样很美。
周烟心想,自己那么大时也这么幼稚?
应该没有。那时她打着好几份工,腰上贴着便宜膏药,一块钱一贴,轻易不露出来。
周烟入了神,司闻在她身后站了五分钟都未察觉。
司闻本就不爽,此时更甚。什么意思?现在觉得那些营养不良的小孩顺眼了?看不上他这三十多的人了?
想着蹚了周烟一脚。
周烟没防备,差点扑倒,火大地扭头就骂:“操……”看到司闻特有的腿刹住了,抬头果然是那张闭着眼都能想象出的脸。
“操什么?”
周烟:“我。”
司闻居高临下看着她:“起来。”
周烟起身,手捏住烟,想再抽一口,丢掉,却被司闻把她手腕拉过来,替她抽完那一口。
丢掉烟蒂,周烟抬起头来。
司闻很高,跟她差了十多公分,她看他,永远都只能仰起头。
她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看到他皱起眉。
司闻脚步错开,躲开她的视线。
周烟觉得好笑,他这是害臊了?他那身西装下哪里她没看过?想当初她害臊、难为情时,还是他逼她上呢。
原来男人都是提上裤子就以为自己是君子了。
周烟想着,无声笑了一下。
司闻没听到,看到了,长手揽过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问道:“你想什么?”
周烟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迷魂药似的,让她混乱了理智,或者说让她暂时忘却了与司闻之间不平等的关系,随后道:“我想你。”
她双眼撩人,似醉非醉,似疯非疯。这一晚,司闻的眉目间再次显露出温柔,问道:“你吃药了?”
周烟摇头,“你不是不让我吃?我就没吃了。”
他摸她嘴唇,柔软触感使他的呼吸灼人,他问:“你听话吗?”
周烟觉得可笑:“四年了,你觉得我不听话?”
这四年,司闻为所欲为,周烟从不反抗,有时被伤也会想不通,但只要司闻找她,她就会当作无事,她还不听话吗?
或许是洞悉到司闻对自己放宽的底线,又或是捕捉到他愉快的神情,周烟那逆来顺受的脸瞬间转变,平时在司闻面前收起的小肉垫也伸出锋利爪子,说道:“司先生要是觉得我不听话,可以再找一个。”
司闻微微皱眉,这小混蛋,胆子越来越大了。
“你现在很会说话。”司闻不动声色地警告。
周烟点头,“谢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