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结束方玛之行后专机返程,快到家时头疼,便让司机改道去了周烟家。
站在周烟家门口,他没敲门,打了电话。
周烟刚刚哄周思源睡着,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老混蛋”三个字,挑起眉毛。
打错了?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在工作吗?工作到一半想做爱了?
她慢悠悠地接通,熟悉的声音传来:“开门。”
“开什么门?”她下意识反问。
“我在门外。”
周烟狐疑地走到门口,隔着防盗门看到司闻的眼睛。
她打开门,司闻的身影随即笼罩而下,覆在她身上,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虚脱了。
周烟小绵羊般的身子骨扛不住司闻这头猛兽,推他:“我扶你到沙发上去。”
司闻仿若未闻,只是紧抱着她。
周烟自作聪明地说:“不用暗示,我懂,你到沙发上我帮你。”
司闻从她身上起来,脸色比刚才还难看:“我找你就那一件事吗?”
不是吗?周烟不懂他生什么气,小声说:“不是吗?”
司闻的手已抬起,仿佛下一秒就会扇在她脸上,留下巴掌印,却没有,他只是推门,越过她向屋内走去。
周烟什么都不问,只是给他倒了杯水,端到他跟前。
司闻睁开眼,看到周烟的手,想起不久前也有女人把手伸向他,覆在他手腕上。他虽没细看,但肯定比不上周烟这一只手。
那人的眼也不好看,都是算计。
周烟的眼睛他就很满意,虽然充满虚情假意。
“喝水吗?”周烟问。
司闻猝不及防地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扯怀里。
周烟杯子没端稳,半杯水全洒在他的胸膛上,轻薄布料瞬间湿透,两人毫不意外地胸口相贴。
周烟姿势不对,憋得难受,小声在司闻耳边说“换个姿势”,好不容易等到他有所动作,却是搂得更紧了。
司闻醒来躺在沙发上,盖着薄毯。周烟送周思源去补习班回来,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司闻掀毯坐起,光脚走向卫生间。
他在这儿住过,置物架有他的洗漱用品,电动牙刷刷头换新,很符合他习惯。刷牙后,他从毛巾架拿下新毛巾,知名品牌手工制作,也是他用惯的。
周烟就是这样,记得他所有习惯,也几乎不会出现差错。
收拾好出来,周烟已经把热腾腾的蛋饼煎好,放在他盘子上,旁边是他喜欢的酱汁。
司闻坐下准备用餐,周烟端来热好的羊奶递给他,说道:“加了糖。”
周烟身上偶尔会有羊奶的味道,想来可能是她弟弟喜欢。他也不在意。但有一次不知缘何,他跟她点菜,说想喝羊奶,结果只闻了一下便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