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望着她在窗外月光映照下剔透的脸,话堵在喉咙,吐不出,最后只道出一句:“注意安全。”
周烟应了一声,继续下楼。
妇人又叹一口气。多好的姑娘啊,造孽啊。
周烟还没出小区门便看到司闻的车。
司闻有很多车,听说他在欧洲一处豪宅里停放了很多豪车,但他偏偏喜欢开没那么值钱的,也不用司机。
当然也有可能是跟她在一起时没用过司机。
她刷卡推开小门,一眼看见司闻半倚着车门,昏黄的辉芒下身姿修挺,尽显卓逸。
他很随性,似乎不知道他好看,也没注意到她的呼吸稍有停顿。
司闻涣散的眼神落到周烟身上,恰逢白裙裙边被风扬起。他目光上移,又见她蝎尾辫有几绺短发未扎,在额前张扬着。
他的呼吸慢了一些。
明明才一个月而已。
明明。
直到上车,两个人都只有眼神交流,谁也没先说话。
车缓缓驶离旧城区,进入新城区,沿途灯光绚烂,五光十色,这是芳草园的居民无缘得见的景致。
抵达楼底,司闻停车,周烟等候,随后一同进电梯。两人依旧沉默,连眼神交流也无。电梯到达,司闻先行,周烟随后,关上了门。
司闻径自打开电视,听着球赛声回房。再出来时,已换好衣裳,戴好眼镜。
他视力不错,但因药物副作用有点散光,重要工作时会戴一副细丝边眼镜,如同他的其他贴身物品,小且精。
他戴上眼镜工作,全程无吩咐。周烟习以为常,收拾房间后,静坐在阳台。
等到十二点,她撑不住了,司闻这时道:“别在我眼前睡。”
周烟瞬间清醒,起身回房。关门时,门把手被人从外拉住,抬头见司闻,他已摘下眼镜。
两人目光交汇,司闻用力一拉门把手,将握住内侧门把手的周烟带出,她猝不及防地摔进他怀中,他自然而然地搂住。两具身体久违地贴在一起。
周烟困极,不想陪他玩游戏,只盼他让自己早点睡觉。可司闻只是抱着她,手难得规矩地只揽在她脊梁处。
这样持续了好久,周烟差点睡在他怀里,他才开口:“为什么不说话?”
周烟麻木地问:“说什么?”
司闻说:“你不是喜欢我抱你?”
周烟皱眉,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不过是力竭后寻求依靠的行为,跟喜欢毫无关系。她否定道:“我没有。”
司闻不接受这个回答,坚持说:“你有。”
周烟不再争辩,毫无意义。
司闻摸周烟的脸,见伤口快好了,只剩一道不明显凸起,接着说:“你不用怕,我还没什么事需要牺牲女人才能办到。”
周烟彻底清醒。是这样吗?她不用去考量赵尤今的影响力吗?赵尤今没她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