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姐被她气半死,怒道:“你还有脾气了?你有今天谁给你的?你敢跟财神爷闹气?”
周烟挂了。
虹姐骂了一串,发现周烟挂了电话,咒骂一声又打过去,恶狠狠道:“他来了,找你呢!赶紧过来!”
“好。”
周烟收拾完东西,慢悠悠来到糖果。
司闻的耐性已然所剩无几,以至于看到周烟的瞬间怒火骤起,怒喝:“过来!”
他身处西南角,灯最暗处,近前都难看清他的表情。
周烟也不想看他,与虹姐擦肩而过时,听到虹姐嘱咐别惹他,接着便是门关上的声音、音响里传出“往事不要再提”的声音,以及走廊经理与顾客争执的声音。
唯独没有心跳声。
那些年,司闻为了测试周烟的忍耐度,无恶不作,早没新鲜花样了,她也早不害怕了。
司闻开口之前,她先行跪坐,伏于他腿上,仰起脸。
司闻捏住她的脸,“消失?”
周烟答:“不敢。”
司闻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周烟不会违逆司闻,毕竟他给的多,谁会与钱过不去?她不正因缺钱才下海的?有钱她才不立牌坊。但时间久了,她也会想不通,会犟,“不是你让我滚的吗?”
司闻微微皱眉,略一偏头,附耳问:“你说什么?”
周烟闭嘴装死。
司闻猛扯开她,屏幕光恰时投过来,映在他脸上,那厌恶被无限放大,周烟尽收眼底。
她以前不懂,司闻那么讨厌她,为什么还让她在身边,是为显得自己有能力随便施恩,哪怕对厌恶的人?
后来想通了,有病是这样。
司闻把虹姐叫进来,“来点新人。”
虹姐点点头,应道:“好,我马上给您安排。”
周烟还跪坐在沙发前,毫无反应。司闻怒火更盛,不愿瞧她,“离我远点。”
周烟转身朝外走,还没到门口,司闻又喊:“我让你走了?”
周烟转身,站至包厢离他最远之处。
没一会儿,虹姐把人带进来,姹紫嫣红,站成一排。
虹姐说:“司先生,这些都是您没见过的新面孔,做过体检了,干净。按您要求,签了保密协议。”
司闻是东升制药的老板,平时一句话,歧州震三震,都知道他叫司闻,都不敢叫他司闻。
他的威慑力在底层和上层两个阶层最显著,底层要投靠他,上层要拉拢他,所以他们约定俗成地称呼他: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