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走时都没回头看他一眼,是当真气狠了的,叶濯无奈:“阿锦的性子与皇后不同,若我躲了,她不仅不会气消,恐怕还会拆了闲王府。”“……”离开刑部,赵明锦与谢如玉并肩走在长安城的街路上,身边多的是来来往往的百姓。“阿锦。”“我在。”谢如玉已经眨掉了眼中的水雾,脸上的痕迹也擦干了,她看着赵明锦,勉强笑了下:“再过几日是我外祖的七十寿诞,我会离开京城去给他老人家贺寿。”“何时回来?”她摇头:“不回来了,那里很好的,天高云淡,风朗气清,门前还有一条河。河里鱼儿特别多,儿时我就常陪外祖坐在那里钓鱼。”赵明锦急了:“如玉,刚才在刑部大堂,我分明看到……”“阿锦,”谢如玉没让她说下去,“真相其实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重要。因为是你,才会在意,旁人、甚至我爹娘,他们在意的只是我被人掳走彻夜未归这件事。”“别人如何想我管不了,我也不知道,但是如玉,李督元他不在意这些。”“他不在意,我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么?”她笑的勉强又心酸,“阿锦,我不怕被旁人议论,我怕的,是他跟着我受委屈。”如玉的性子与赵明锦很像,只要是打定的主意就不会再更改。如今多说一句,不过是徒惹她难过罢了。“若当真决定要走,我去送你。”将谢如玉送回家后,赵明锦闷头回了王府,绿儿在碧锦园里见到她,凑过来想问案子的结果,不过被红儿眼疾手快的给拉住了。赵明锦没理会她们之间的挤眉弄眼,径直回房取了银枪出来。两个丫头躲在回廊上,有些心疼地看了看赵明锦,又同情地看了看本就七零八落的芭蕉叶子。将军这次练完枪,芭蕉基本上也就全军覆没了。赵明锦手握□□,脚踏土地头顶青天,脊背挺直如翠竹,凌厉肃杀之气透体而出。今日的三司会审,审的是痛快,人证物证让郑锡哑口无言;可是审的又憋屈,分明事实已清,皇上和叶濯竟还认为他是死罪可免!赵明锦心头蹿上一股无名之火,可转念间,火气又被脑海里徘徊不断的画面压下!真是怪了。犹记得她与叶濯一起去谢府那次,回程时她,比如左相。”“一根绳上的蚂蚱,”他笑着嫌弃,“好歹你我也是闲王与闲王妃。”“重点不是这个,”赵明锦瞟他一眼,“我赵明锦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我今日牵连了你,他日还得想法子弥补,麻烦。”听到麻烦这两个字,叶濯愣了下,嘴角微微抿起一些。“带兵打仗我在行,朝堂上的弯弯绕我不懂,王爷告诉我句准话,皇上收了免死金牌,郑锡不会被处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