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烦躁地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然后起身仰躺到床上,滚了两圈扯被子盖住自己,安安静静地进入了睡眠。邵书容过了一会儿后进来,瞧见他眉目带着疲惫的睡脸,终是没将他叫醒,而是小心地将他半干的头发捋到一边,尽量不让湿发与皮肤接触。纵使已经小心防备过,现在也是夏季,但是失望谈飞雨悄悄撇了撇嘴,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垂着头正要退出去,上面那位却突然开口叫住她。“你等等……”沈泽眉宇间闪过一丝纠结,不过还是将人叫了回来。谈飞雨站住脚转身:“陛下有何吩咐?”沈泽嗓音不是很舒服,咳嗽了两声:“把药端过来罢,朕不喜药苦,可毕竟喝药才能够让病快点好起来。”谈飞雨有点小意外,不过还是带着一丝微笑走了过去:“陛下此言甚对。”看到他一口将药给灌了下去的样子,谈飞雨想起了两人在医馆的那日,自己一口一口的将药喂他吃下去了,他却一点也没有嫌弃苦。今日却说不喜药苦,果然人喝醉之后就容易上头,舌头连苦味都尝不出了。歇息了一会儿,之后又是乏善可陈的工作。说起来这工作也没有太大的难度,唯有一点,就是一定要耐得住性子并且细心。这对寒窗苦读十几年来说的谈飞雨来说简直小菜一碟。这日又干到了天快黑,按道理来说她该去吃饭了,但是毕竟自己顶头上司在这里,上司都没有开口说要吃饭,她还是乖乖干活吧。又是一天结束,时间一到,她立刻请辞。第三天,沈泽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应该制造一点什么让两个人有多一点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于是他开始挑起了谈飞雨的小毛病。“爱卿,你过来一下。”谈飞雨立刻麻溜地过去。“这个字,用这个是不是不太恰当,朕觉得用这个更好一些。”谈飞雨瞟了一眼,心里觉得这两个字使用起来差不多,这种小事也没什么好与对方计较的,便回道:“陛下说得对,臣立即就去将这些重新撰写一遍。”沈泽其实一开口就后悔了,其实就连他自己也发现这两个字改得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随后谈飞雨对他如此为首是从的样子,连争辩也不说一句,让他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