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两杯刚才保姆泡好端上来的咖啡。
裴蔺提前给她打好预防针,说今天来的人挺多。
包括她讨厌的周硗。
当时邀请人想的是,反正都来了,也不缺他一个。
而且和周硗有矛盾的是林琅,自己纯粹就是看不惯他一些作风,倒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一并叫上了。
林琅听着,也没太大反应,喝了口咖啡。
中午的时候那些客人才陆陆续续过来。
因为京郊距离城区太远,来回一趟太麻烦。
裴蔺的安排是,提前一天过来,在这儿住一夜。
郊外的娱乐比在城里更多,也更天然健康。
钓钓鱼游游泳什么的。
门铃被按响,萧瑟晚春,郊外虫鸣鸟叫才刚冒头。
保姆过去将门打开。
早到的那些人已经开始斗起地主,林琅不太会,却也在裴蔺的催促下摸了一手牌。
十分钟前裴清术的电话刚来过,他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临时有个项目审查,必须得他亲自到场。
所以会稍微晚半个小时。
林琅对她不在意的人或物有一种提不起劲的天然冷漠。
哪怕是听见了开门声,在众人都将视线移向门口时,她仍旧安静抓牌。
既然不是裴清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在意。
做为地主的上家打出来一对三,林琅挨着出了一对四。
裴蔺数落她怎么不往大了出,这不摆明了让地主跑牌。
林琅不在意的抬眸:“不还有你吗。”
他垮着一张脸,痛苦走出一对五:“这把就别指望我了,我的牌臭到家了。”
话说到这儿,他停下来。
眼神看向大门处。
先是一愣,然后陷入为难。
平日里最难请的人,今天反而主动过来了。
这是裴蔺没想到的事情。
徐初阳周身凛冽着窗外寒意,沉静眉眼,视线所落之处,是头也没回的林琅身上。
面对地主打出的那一对七,她毫不犹豫的扔出四个2。
裴蔺心如刀割,嘴里说着姑奶奶,这种底牌你得留在最后。
她不在意:“我还有大小王,这四个2总不能留它烂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