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音,汴京怎麽都传开,说你与顾驰?”
娘面容晦涩,话说一半欲言又止。
池纯音满头雾水,想起婉宁郡主说她勾引顾驰的事,结合娘的举动,立即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剪水秋瞳瞪得浑圆。
“我与顾驰清清白白,他们胡说的!”
“娘倒希望你有!”忠毅伯夫人恨她不争气:“若你能攀上英国公府倒好了,娘拼上这条老命也为你争取一二。”
“娘,顾驰心悦长宁郡主,不会对其他人动心思的。”
“还以为你平日与他走得近是桩好事,如今差点害了你!”
“害我?”
忠毅伯夫人愤愤道:“如今不少人传扬你与顾驰暗通款曲,说我们池家家风不正动了歪心思,你名声都要被毁了!若再这样下去,就算是为人妾室都没人要了。趁着还能压一压,你的亲事是拖不得,尽早得办了。”
她娘目光狠厉起来:“肯定是徐家在背后生事,徐蕴被顾驰打了,婉宁郡主又攀不上了,这才将髒水泼到你身上,差点耽误你!“
池纯音垂着头,蔫搭搭了无生机,说了半天还是为了这桩事
“明日你爹爹将聘礼亲自送还徐家,就可着手操办你的事了,咱们忠毅伯府的荣光,全依托在你身上了。”
翌日。
数十名小厮扛着箱箧,从忠毅伯府后院出发,运回到徐府上。
忠毅伯连徐府的门都不愿踏进,若不是与徐侍郎同入朝为官,此时恨不得拔腿就走。
二人在门口简单寒暄,保持着最后的体面。
忠毅伯还是气盛,话中带刺:“不知令郎伤势如何?”
徐侍郎淡声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年轻人身子骨硬朗,不敢多告假,翰林院离不开人。”
忠毅伯面上笑得牵强,心里却暗暗垢詈。
不知道的还以为徐蕴官拜宰相,还翰林院离不开人,说得神气。
徐侍郎刚吃了枚软钉子,不甘示弱:“听闻令媛与英国公的二公子甚是亲密,不知何时能吃到忠毅伯的喜酒啊?”
忠毅伯拧着眉头,并不言语,这老登自己想将儿子入赘长公主府,还暗讽纯音想高攀英国公府。
“自有喜讯,是不是顾家公子都无所谓。”
“那下官就祝忠毅伯未来女婿比顾家公子更年轻有为更风神俊朗了。”
忠毅伯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不愿再这讨不痛快,正準备告辞,府上小厮小跑赶来。
小厮气都没喘匀:“大人,府上出事了,夫人叫您赶紧回去。”
又是什麽岔子事,忠毅伯担心在徐家面前闹笑话,给下人使眼色,“回去说。”
徐侍郎抓住机会,“可是出何事了?”
“老爷,来了位贵客。”
“多嘴!”
定是给纯音说媒的人上门了,忠毅伯气急,这没眼力见的东西回去就发卖了,自家女儿嫁给高官做妾室,不体面的事先传出去,日后要被同僚笑死。
徐侍郎追问道:“不知忠毅伯府上,是谁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