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纯音羞赧反驳:“哪有?”
“还没有?你对我哪里有一句真话!”
“嘴上说着与顾驰当一对寻常夫妻,结果呢,他又是对你做的这些事,银子,心意,全在你身上了,这不是心悦你是什麽?”
池纯音犟嘴道:“他又没对我说过。”
“这还用说,他已经将心悦二字写在脸上了,难怪呢,前脚刚与徐家退亲,后脚就登门了,我看他是对你情根深种已久了吧。”
“这我怎麽知晓?”
池宜望着周遭点点头,“我觉得世子倒是比你先前心中的那个人强很多,样样都好。”
她有些惊讶:“堂姐是怎麽知晓的?”梦中人的所有事她都没有同外人提起过。
“你当我傻?”
池宜叹口气:“那人刚认识你就送了那麽多名贵花卉,还是借着秦家的名义,我留个心眼便问了秦禹,根本没这回事。最开始还是怕他是哪家纨绔,毕竟汴京这样玩弄人的公子不少,可他后来也只是送些寻常物逗你开心,你们也没做什麽逾矩的事情,我就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知道,本以为他既然有心,那就该早早来提亲,结果一点动作也没有,若他有世子那样眼疾手快,今日是何景象还不一定呢?”
“纯音,他是谁?”
池纯音想到昨夜那个梦,下意识想替他反驳。
他如今是死是活都未可知,就算眼下嫁给了顾驰,她有信希望他活得好好的,升官加爵,早日建功立业。
池纯音避讳道:“时过境迁,不提也罢。”
池宜仍不放心劝道:“既然你已经与世子成婚,之前的事还是忘了吧,何不尝试着去接受世子呢?”
其实自从嫁给顾驰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起梦中人了,不知为何昨夜她忽然梦见了他,还好顾驰没有察觉,她怕他多想。
池纯音长吁口气,怕堂姐这碗迷魂汤把自己浇迷糊了。
若只是是寻常人,她大可以直接问,可那是顾驰啊!
池纯音对着他只有什麽也说不出来的份儿。
池纯音不知道堂姐把她的脸画成这副模样,是故意诓骗她,还真的是认真想帮她试探顾驰的心意
她坐在镜前,看着自己这豔红的脸颊,这涂出边际的唇线,还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大黄衣裳。
就算是刚来汴京的她,都不可能穿着打扮地这麽好笑。
她要是与顾驰往那一站,旁人肯定想象不出来他们是共枕的夫妇的!
堂姐说,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当时发现秦公子对她的心意,就是无论她在哪里,秦公子的目光追随在哪里。
若顾驰心里有她,定然觉得她什麽样子都是好看的。
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