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只是摇摇头:“抱歉哈罗德。”
她不肯说原因,也不肯接受治疗。这让哈罗德一筹莫展。
夜深,如往常一样,哈罗德忍耐着心中的燥意走出家门。
伴着月光,他跳进小镇不远处的湖里。
“呼——”把脑袋浸在冰冷的湖水中,胸腔中燃烧的火焰似乎平息了些许。
“哈罗德?”岸边传来声音,哈罗德循着声音看见贝蒂挥着手同他问好。
“哈罗德,你在这做什么?”贝蒂往前推了推轮椅,对他半夜跳湖的举动感到不解。
“……”沉默许久,哈罗德给出了回答:“游泳……”
“别开玩笑啦”贝蒂嗔怪道,“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哈罗德点点头爬上岸推着贝蒂的轮椅把她送回家。
“哈罗德……”
又一次,贝蒂看见他跳进湖水。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可你还是什么都不愿跟我说……”贝蒂有些懊恼地敲着她的轮椅扶手。
“你是觉得……我是个残废,什么都帮不上你吗?”
“我没有!”哈罗德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呢?”贝蒂垂下头,嗓音里逐渐染上哭腔。
拿她没办法,哈罗德只能上岸。
“抓住你了。”金色的丝线缠绕住哈罗德,他抬头便看见贝蒂抱臂得意地笑。
“这下你跑不了了!老实交代!为什么天天半夜跳湖!”扯着他的脸,贝蒂恶狠狠地审问。
在哈罗德看来这些都不痛不痒,不过被贝蒂抚摸后,原本被冷水浸泡而冷静的火焰再次燃烧。
“快说话!”贝蒂戳着他的脸催促他解释。
闭了闭眼,哈罗德视死如归地说:“……不泡冷水冷静不下来。”
“诶?”贝蒂愣住。
“每到夜晚,我就会变得很……躁动……会特别想……做那种事……”哈罗德艰难地开口,“所以……不泡冷水就不能冷静……”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他就别过脑袋,抿着嘴闭上眼睛等待贝蒂的审判。
沉默,良久的沉默。
晚风吹过,二人仍旧无言。
“我懂了。”贝蒂突然发声惹得哈罗德睁开眼睛看向她。
“也就是俗称的魅魔的祝福吧!”拍拍手,贝蒂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