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稍微晚一些的时候,中也应该会把与谢野小姐请来——也就是那位拥有拯救濒死之人异能的异能者。”
织田作没有跟他们一起上来,而是转头便又出去开车了,熟练地准备前往超市购置两个人留宿的生活用品。
而太宰便引着抱着沉睡少女的五条悟到了二楼的侧卧。
然后关门,关窗,一室沉暗后——
坐下。
本身气质就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的青年,此时在这样的氛围中更隐约显出了那种在黑暗中如鱼得水的危险感。青年还撑头笑着,双腿交叠。他声音轻轻的。
“我猜五条君你现在应该有很多问题吧。”
五条悟没有回复,只是先认真地、仔细地把少女的身体放到了身后的床上,指尖又碰到那破碎衣物上干涸发硬的血迹时还是颤了颤。
“你想先从哪个地方听起呢?”太宰自顾自地伸出手数着手指。
“这两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泉这家伙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泉的身世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我和羂索——唔,是这个名字吧,我们又在各自谋划什么?”
太宰掰着指头笑了笑,腿放下,换了个方向重新交叠,他有些懒散地收回手撑着头。“你可以尽情发问哦。”
“因为——”
“这个棋盘上的三个人。”
“目前还【活着】的只有我。”
太宰的目光掠过五条悟,看向被他平躺放在床上的少女,一瞬轻掠转向窗外的目光不知是叹息还是轻嘲。
而靠在床沿的五条悟一路上都很安静,现在面对太宰一系列的提问,他只是平静地抬头,阴影落入他沉寂的蓝眸中。
他仿佛没有听到太宰刚刚举例出的一系列问题,好像万事万物的声音都在与他隔绝。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一个毫不犹豫吐出的问题。
“死亡是她的手段。”
“还是她本身追逐的终点?”
太宰眸光涣散了一瞬,故作的审讯式的压迫姿态也有片刻不明显的松懈。
不过他还是一下放下了自己交叠的腿,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姿态一下仰倒在椅背上,抓着头发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那个家伙还一直羡慕我有织田作和安吾”
“明明她也找到了不错的家伙嘛。”
有那么一瞬,太宰觉得对面的人那句话中的【她】替换成【你】也毫无违和感。
他和她本就如此相像。
所以她才会自信他一定会赶到。
也自信,了解她的他,会尊重她的选择。
无论是永久陷入沉睡,还是在这个氧化无聊的世界再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