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世界间的时间流速不同,他才可以在短短几年里见证到这样一个灵魂全然成长的过程。
太宰不知道自己于少女究竟算什么角色。
在她很小的时候,他是带她进入afia的人,看顾了她很长时间做实验测试出她身上的全部异能。是实验员吗?像中也一样年长一些的兄长吗?还是像安吾之前提到的,像对芥川君那样的老师?
但是他们好像一直没有确切在口头认定过彼此的身份。
在afia时虽然女孩一直被他带在身边,但是他不是她的上司,他教会她她这样的古怪灵魂怎么在世界上生存,但是他不是她的老师,他看顾着她的日常生活,有被织田作托付的原因但之所以被织田作嘱托也是因为他先把女孩引去了织田作那里,但是他不是她的兄长和家人。
他知道在旁边那个世界,泉之后去往的那个世界,有个家伙一直想和泉建立联系。
想成为她的上司、老师、母亲与至近之人。
知道这事时太宰就像现在一样在吧台前撑着头,看着威士忌里冰球倒映的灯光,有些无聊地按着冰块。
想着,为什么他们不能这样呢。
并不是疑惑,而是已经确定答案,已经坚守答案后那一点无病呻吟的感慨。
他们两个人,好像天生疏远,又天生熟稔。只要彼此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无比清楚彼此的想法。
并不需要什么心声道具,太宰想。他能全然知道她的每一寸所想。
安吾说他俩很像,当时听到这话的两个人都同时露出了那种被恶心到的神情。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一推眼镜,“所以这点也很像。”
所以,就是因为这个吧。他们像这个世界上只有彼此还存活的某类稀缺物种,天然了解彼此的习性,又想要尊重彼此的命途。
所以不去干涉,不去涉入。只是守望。看着他们的命运线如同平行线一样向前流淌。
怎么说,或许有种【哇这个世界这个物种只有我们两个存活了啊】的感觉。
所以只要看到对方过得好——只要看到对方的命途还在往前延伸。就好像有【希望+1】这样的感觉。
所以,太宰想,这样就很好。
他不会是她的老师、朋友、至亲与他不会是她的任何人,他只是始终撑着头侧着头笑眯眯观望她人生的旁观者。
只是,
太宰低眉笑着拿起酒杯抿了口。余光瞥到少女也学着他端起酒杯刚刚喝一口就瞬间苦着脸的模样,笑容不由真切了些,喉头滚过苦涩又熟悉的液体。舌尖又辣又苦却还能笑容随性。
“泉也到了人生里掺入其他重要角色的时候了啊。”
原来她当时看着自己和织田作安吾他们一起是这种感受。
原来看着有别人走进她的人生,成为那些自己绝不会触碰的角色,是这种感受。
“超级不爽啊。”
青年笑容爽朗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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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或者他们都做那些事了,你还在迷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