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沈珈叶仍旧沉默,不发一言,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冷漠的表情。
好像刚才那个因为他的吻而动情的并不是现在这个躺在他怀里的人,好像那只是他看见的又一段幻觉。
“疯够了吗?”沈珈叶又问了他一遍。
早上祁文慧准时来敲苏晨阳的门,里面无人应,她找到秦璨,对方让她先去餐厅,自己去了沈珈叶住的吊脚楼。
昨晚沈珈叶是来得最晚的一个,他的住房被安排在了最末尾那栋,秦璨来到房门前,先给苏晨阳电话,无人接听便敲了敲房门。
过来好一会儿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酒店睡袍的沈珈叶站在门后,虽然脸上有苏晨阳的浴袍印子,表情却很淡定:“他还没醒。”
秦璨的目光从他敞开的领口处轻轻带过,点头道:“那我一个小时以后再过来。”
“不必了,”沈珈叶叫住他,“你等十分钟就好,我洗漱完就走。”
秦璨于是站在门外候着,一支烟的功夫酒店就把沈珈叶的衣裤送来了,等他就洗漱完出来,秦璨恭敬地提醒他:“餐厅有早餐,您可以过去用点再走。”
沈珈叶谢过他,转身时又想起一件事,说:“你们苏总是不是酒量不太好?”
秦璨微微一愣,脱口道:“您是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沈珈叶被反问住了,不明白他的意思。
秦璨随即反应过来,平静地解释道:“没什么,苏总最近身体不大好,其实不太适合饮酒。”
沈珈叶说:“身体不好?”
他刚才之所以会那么问,是因为他发现苏晨阳喝完酒以后睡得特别沉。昨天早上叫不醒他,今天他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来电铃声整整响了两轮他都没反应,连自己挣开他的怀抱起身也无所觉。
秦璨似乎不愿多说,抬起腕表看了下时间:“老周应该在餐厅等您了。”
沈珈叶看了他一眼,这次没有再说话便离开了。
接下来两天,沈珈叶都没再见过苏晨阳,谢主任居然也没找过他,想来应该是那天晚上苏晨阳看懂了他的态度,觉得没意思了。
放下饭盒,他听到周文和说:“你这两天怎么吃饭都没精神的样子,病了?”
将剩下的半碗饭盖起来,沈珈叶起身收拾办公桌面:“没有,就是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