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后面的挡板被放下了,沈珈叶就着苏晨阳咬过的地方吃了一口,虽然没有牛油,但是奶味和椰香味道浓郁,甜度适宜,确实很不错。
只是他刚把面包咽下去,身旁那人就靠了过来,舌头从他嘴角卷走了一小粒椰丝,在皮肤上留下了温热湿滑的触感。
“好吃吗?”苏晨阳的心情似乎变好了,问完也不需要他回答,便将舌头挤了进来,自己去品尝那香甜美好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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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耳环
回去的路上,沈珈叶提了沈月揉也想一起出去的事。
苏晨阳看着他:“她要以什么身份出去?”
“我和月揉现在只是朋友。”沈珈叶解释道,“她的命不好,没机会去外面读书,后来被她阿爸安排了两轮婚事,对方都在结婚前就去世了。”
“两个都去世?”这倒是苏晨阳没想到的,“生病?”
“有一个是意外。”
“那你是第三个?”
沈珈叶看向了窗外,片刻之后才回答:“她父亲也是因为这件事郁郁而终,她母亲没有怪她,但是寨子里的人都觉得她不详,她自己压力也很大,一直很想结婚来证明自己没有问题。”
苏晨阳哂笑道:“真是荒谬。”
确实很荒谬,沈珈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要不是因为外族人的身份在寨子里始终不能被接受,母亲也不会郁郁度日,生下妹妹不久后就离家出走。
“她跟我妹一起自学了很多年,我也有教过她一些简单的粤语,到了那边找个轻体力活的工作应该不难吧。”
放在身侧的左手被人握住,沈珈叶回过头,苏晨阳道:“我来安排,你不用考虑这些。”
“月揉找工作的事你还是别插手了,”沈珈叶说,“她想自己试试。”
苏晨阳跟沈月揉谈过不止一次,印象里的确是个挺要强的姑娘:“也行,有问题记得跟我说。”
沈珈叶点了点头,苏晨阳放开他,从大衣兜里拿出手机:“给你看两个有意思的东西,中午刚拿到的。”
苏晨阳操作了几下屏幕,很快就把一张图片和一段视频发到了沈珈叶的手机上。
图片是县教育局的红头处罚文件,内容是对原丛山县第一中学教师陈默的处分决定,包括开除党籍,开除教师资格,永不录用等。视频则拍了医院的走廊,自陈默那件事闹开以后,他带的班级家长们联合起来到医院讨说法,十几个家长把陈默围在走廊上,陈默拄着拐杖左躲右闪,模样好不狼狈,有个家长说到激动处还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动手的家长是个魁梧的汉子,这一巴掌直接把陈默打到了地上,痛苦地捂着腿间未愈合的伤处。几个女家长都没眼看了,好在这时医护人员也赶到了,驱散了围观的人群,劝走了这些闹事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