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小少爷单方面觉得自己下不来台,没给牧廉说话的机会,径直转身上楼。
牧廉动动嘴唇,看着宋理枝的背影沿着楼梯向上,想了想,起身收拾碗筷。
宋理枝洗完澡出来,刚刚那点尴尬已经被抛出脑后。
他坐椅子上吹了会儿头发,视线又自然落在自己作业上。
不是。
说到底,这里是他家,牧廉不过就是过来住的。再怎么住到高中毕业也该走了,凭什么自己这么憋屈?
小少爷潇洒十几年,想着总不能栽在一个闷葫芦身上,当即顶着半干的头发,一步一甩头去了隔壁。
几秒后。
宋理枝就定在了牧廉房间门前。
抬起的手犹豫好几次,到底没敲下去。
他有些烦躁地叹口气,脚尖一转要走,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潮湿气息扑面而来,牧廉显然刚洗完澡,一手搭在衣领上掀着,额角还有未干的水渍。
宋理枝第一次近距离地闻到牧廉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和蒋女士为自己准备的不一样,不腻,反而清清爽爽的。
打开门看见人,牧廉也明显一愣,“怎么?”
宋理枝战略性地背过手,“什么怎么,我饿了出来找吃的。”
他抬脚就走,感觉到牧廉一直还站在原地看,只好硬着头皮下了楼。
结果在一楼转了圈,最终只抓了把瓜子。
宋理枝默默把牧廉骂了通,一上楼,就发现刚刚在心里攻击的对象不仅没进回去,甚至现在正站在他房门前。
“干嘛?”宋理枝警惕出声。
牧廉肩上搭着张毛巾,一贯地平淡,“有作业没写完,能来问你么?”
说着递过来几本作业。
上面压痕明显,厚厚的一沓边角透出沉淀墨水痕迹,明显是填满了的。
宋理枝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把瓜子揣兜里。
“随你。”
边界
牧廉跟在人身后进了房间。
“但是我还没做,不保证能教你。”宋理枝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的笔转了转。
“作业放你这,你什么时候做完了什么时候教我。”
牧廉似乎对这种情形早有预料,话接得十分平静。
转头垂眸的瞬间,瞥到了宋理枝半干的头发。
他忽然回想起刚来那天,某个小少爷着凉了,在这房里咳得震天响。
牧廉:“你先把头发弄干。”
宋理枝:“?”
他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把每句话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一句“和你有关系么”还没反驳,就看见牧廉把桌上的作业全都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