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这次经历,也让盛明炀精准找到了裴温的“弱点”。
裴温这个人心软。
无论他犯了什么错,怎么惹裴温生气,只要朝他撒娇,示弱,裴温就总是更容易原谅他一些。
后来的裴温,有时候也会想起,盛明炀那么在意他的看法,那么想在他面前证明自己,或许也和他的怯于表达,总是不喜欢将误会拆开和盛明炀讲清楚有关。
他无意改变盛明炀,却在潜移默化当中,影响了他。
过往3
盛明炀最后吻了一下那枚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领带夹,然后虔诚的收进了自己上衣口袋里,尽管已经过了两天,他的后背也缠了绷带,可以下病床行走了,可只要动作幅度大一点,他的白衬衫外就会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
很显眼,也容易使人表现的脆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盛明炀微蹙了下眉心,拿起衣柜里的黑色西装套在身上,遮住这一切,又将小裴托付给前来善后的陈律师,让他先带回老宅养着后,就孤身一人前往江渝发来的地址。
齐思明则会带着乔装过后的警察一直跟在他身后。
他们已然弄清楚了一切。
原来当时,名字里带双水,他原本应该按照“大师”的要求带回家的人,是池渔,也是江渝。
这真是好大的一场局。
江家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盛明炀攥紧手心。
一定要等着我啊,哥!
……
另一边的裴温,他不知道江渝要带着他去哪里,他的眼罩一直都没有被摘下来,双手也被绑得疼痛不已,三天里,江渝只有在吃饭睡觉的时候才会出现。
裴温最开始打算绝食抗议,但这个方法很笨,对不在乎你的人而言,这种方法除了伤害自己,别无用处,所以还没开始实施就被他自己放弃了。
他不能拿唯一一丝生机,去堵江渝对他的态度。
直到第三天的早晨,江渝最后给他受伤的额头换了药和干净的纱布,像是在确定伤口没有引起并发症之后,才带着他上了路。
裴温猜不透,江渝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唯一可以感知的,就是身下有些颠簸的汽车,而他和江渝,他和这辆车里除了江渝以外的其他两个人,他们在汽车引擎的声音里,紧张而又沉默的往前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