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信息素越发浓郁,玫瑰的香味弥漫在四周,仿佛身处一座正处盛开时间的玫瑰园。
贺兰月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当被喻星洲拽着自己的手腕,下一秒她的手掌被重重的咬住,尚未等贺兰月抽回手,正处空白思绪之际的喻星洲仿佛意识到什么,立刻松口,下意识的讨好的舔了下。
正处夏季,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开始降下,窸窸窣窣的声音为傍晚的安静闷上一阵凉爽之意。
贺兰月略微分神,听着喻星洲的呼吸略急,信息素不安的冲击着,她像是想到点什么,嘴角微微上扬,说:“讨厌我就不得不让我帮忙,等醒了之后估计又会大骂我一顿吧。”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仿佛自言自语。
本以为喻星洲应该听不懂了。但下一秒,喻星洲主动伸手抱住她的脖子,贺兰月的脸贴着他柔软的肚子,神色一怔,出乎意料的停了下动作。
听见他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说:“不讨厌你。”
他舔了下略微干燥的嘴唇,有些难耐的拧了一下身子,说:“不讨厌你。”
贺兰月没有当真,但笑了一下,说:“骗子。”
她重新动了下,记得有一年暑假,贺兰月去学车,手动挡,她是最聪明的学生,在一个月内的假期拿到驾照,没多久就开车和发小去自驾游。
掌握方向盘时,能自如的掌控一座钢铁怪兽,让座驾顺着自己的心意加速向前或减速,彼时乘着风,贺兰月畅快又自由。
她回忆起那种掌控一切的感受,仿佛重回这具已无可自控的身体里。
下一秒,窗外的暴雨毫无征兆的降落,贺兰月也被淋湿了脸庞。
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饶是贺兰月也停顿了下。
看不见的黑暗中,有人重重的落在床上,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暴雨同样淋湿,沉重又舒缓的长舒一口气。
雨水沿着她的脸庞滑落下去,带起一点夏季雨水的潮腥气味。
贺兰月沉默半响也不知道对谁说:“这还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给人泼到脸上。”
无人回应。
喻星洲仍旧陷在那一场空白梦境里,他循着信息素的气味枕在贺兰月常用的那只枕头上,只觉得发热的症状似乎缓解了很多。
“你才是讨厌鬼。”贺兰月起身准备把湿掉的衣服换下来,下一秒被拽紧了衣角,黑暗中有人紧脏兮兮的问:“你去哪里?”
喻星洲的语气听上去好像有些委屈,像是被解开绳子的小狗,紧握着贺兰月的衣服不松手。
循着声音,贺兰月偏头给他看自己被淋湿的脸:“去洗澡换衣服。”
他坐了起来,靠近,本能的讨好贺兰月,说:“我帮你。”
喻星洲晕的像是喝醉了,下了床,跟在贺兰月身后说要照顾她。
贺兰月并没有当回事,只是当身后多了条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