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小白被我一手捞了起来,我双手抓住小猫把它举了起来,盯着小猫蓝色的大眼睛,认真说道:“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小白挥舞着小爪子:“喵喵喵。”
“罪犯小白,你可知罪?”
“喵?”
小白抱住我的手腕开启了舔舐,烧猫,居然试图讨好勾引我减轻罪行,但我可不吃这一套。
“哼,讨好我是没用的,本闻青天大公无私,现判罪犯小白……”
“罪犯什么?”小叔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你叫它什么?”,因为做饭他就没戴眼镜,浅色眼珠眯着,和围裙上的草莓小熊像极了。
围裙是我买的。
我还买了小兔子的,小熊猫的,小青蛙的……
我放下小猫抱进怀里,小猫就踩着我胸口试图站起来:“小白啊,我昨晚给它取的名字。”看来昨晚小叔是真睡迷糊了,居然不记得。
小猫这时候已经伸着个小脑袋到我脸前了,大眼睛满是好奇,试图用嘴巴探索我的存在,小猫倒是不认生。
我笑着搓着小猫头:“我们家小白真好看~”
转头看向小叔:“真好看。”
小叔的脸色变得不大自然,耳朵尖红透之前转身就回厨房了。
我抿嘴偷笑,逗小叔可真有意思~小叔总是太正经了,他越正经我就越想逗他,主要是小叔每次的反应都实在太有趣了。
我撸了把要和我贴贴的小猫猫:“你现在功过相抵了,饶你一次~”
早餐很丰盛。
小叔:“你最近公司有没有什么事?”
我将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没什么事,一切都在我英明的带领下蒸蒸日上。”至于钢泰的事情对我来说算不上事,它只是我众多产业的其中之一,占不到我赚钱的大头,而且现在新型产业更有盈利空间,我也是主要向这边发展,钢泰只是这些年一直都很稳定而已,所以没有动的必要。
小叔听我这么说放下了筷子,很认真的向我看过来:“我准备将我的公司交给合伙人,我退到幕后,以后只拿个分红。”
也就是说他不再管事,把领导权让了出去。
我对小叔想做什么是没意见的,我只是好奇:“为什么?”
小叔扶了下镜框:“也没什么,就是不想再做公司了。”
小叔的回答虽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却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瞧着眼前气质沉稳斯文的人,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23岁的小叔穿着件蓝色的外套,很活泼鲜亮的颜色,背着个双肩包,拉链上还挂着一个小企鹅,踩着双鞋边还沾着泥的运动鞋就那么出现了。
外面细雨霏霏。
进到病房的年轻人头上雨珠闪闪,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那时我爸病入膏肓,已经很久没有人对我们这么笑过了,病房里的病味都少了不少。
小叔是坐了很久很久的飞机从南极过来的,小叔学得并不是和金融商务有关的专业,而是摄影,我看过小叔的相册,在那上我看到了非洲的草原,看到了趴在草丛里只为捕捉一头猎豹的小叔,我看到了坐落于森林的破败城堡,看到小叔和生长于废墟中的鲜花合影,看到了大峡谷,戈壁荒野,看到了冰原还有小叔留在那里的小雪人,以及小叔冻红的脸和亮晶晶的眼睛,看到了梦幻般的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