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那么严肃干嘛啊。”你表面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实际上心里却有些发虚。刚刚做那一切的时候你并没有思考太多后果,或者说,你思考的后果里面并没有考虑到中原中也的态度,“都是些普通的伤口啦。”
说这话的时候,你顿了一下,想起来上一次对中也说类似话的时候,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中原中也盯着你的模样让你发毛,你想向后退两步,却被对方一把攥住了手腕,将你原本就卷上去的袖子又向上拢了些,看着你明显就被炙烤过的绷带,皱着眉扯了扯,结果发现根本已经连着皮肉黏连在了一起,强行分开的结果会更糟糕。
你只得尴尬地朝对方笑着。
“嗯?普通?”中原中也指了指你手上黏连起来的绷带。
你识相地没有再回话了,而是找了个话题随意地岔开敷衍道,“先离开这里吧,地下室的火还烧着呢。”
跟过来进来的警|察心惊肉跳地打量着里面的景色,先不提地下室还着着火两个黑手党还能在这里若无其事地先指责对方身上的伤口,警员打量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理应是绑匪的人,现在被你仍在他身上的绷带已经被火燃烧地差不多了,现下只有零星的火星仍在他的身上闪烁着,而他本人也已经已经疼痛而昏迷了过去,下半身黏连着几乎看不出来本来的模样,跟别提分辨出人应该有的两条腿了。饶是身经百战的警员仍忍不住从胃部溢出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更别提那位太宰干部身上的伤口,看绑匪这模样显然是不可能对她造成伤害的,这样对方身上可怕的伤口恐怕只能是自己一时兴起造成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警员脸色惨白。
“抱歉啦,这家伙是港口黑手党上一次清缴毒|贩的时候逃掉的毒|枭,运气很好给我撞上啦。”你向着那名警员稍微解释两句,言下之意很明显,这个人你们港口黑手党是要带走的。
警员识相地离开了,这件事他也只需要将全过程报告给上层就行了,这已经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事了。
运气很好这一点当然是假的,你早就收集到了关于这个毒|枭的消息,就算是你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十分狡猾的。只不过在你们港口黑手党对于毒|品坚决打击封锁的态度下,显然对方的唯一经济收入来源不再可靠,在走投无路之下,他的行踪自然不像以前那般隐蔽了。
不过将q一道调度过来只不过是出于多重保险罢了,最后没用上这一点也让你比较遗憾。
你完全没有意识到就绑匪现在这幅模样可比q的脑髓地狱动手还要凄惨多了。
“先把这家伙带回去再说其他的事吧?”你向中原中也这么说着,而对方也没有再说话,姑且算是默许了你的意见。
养狗的第二十四天
趁着中原中也交付绑匪顺便将梦野久作送回去的时候,你麻溜地跑路了。
虽然中原中也有担忧过这一点而防备着,但到底不敌你多年的摸鱼功底,只不过转了个头,身边就没了你的身影。
还没跑出多远的你甚至能够听到他的怒吼声。
你吐了吐舌头,不理睬地继续往外溜。
先不提留下来你绝对会被拉着处理伤口,期间还要听中原中也在那里念念叨叨,而在那之后你必定还要写关于这次事件的报告。
傻子才会留下来。
你有些犹豫地看了眼仍然粘合在你手臂上的绷带,思考着是不是要将它直接扯下来。你在乎的当来不是莫须有的疼痛,而是将绷带拆下后,伤口恢复期间可能带来的感染及一系列问题。
而若是让专业人士帮忙处理的话,你最熟悉的只有森鸥外这个姑且算是医生的人,有没有从业资格证这点还得再议。
最后你还是折中了一下,回去后换了身衣服,毕竟原本出门的那套衣服在一番折腾之后也显得灰扑扑的了。你出门前又随意往头上套了顶帽子,将自己眼睛上的绷带解了下来便出了门。
大刺刺地往普通医院去冲显然是不可能的,你搜刮了一下影响中比较中立的医院,挑了一家较近的步行前往。
这种医院确实比较好,至少不会在瞧了你的伤口后刨根问底到底是怎么造成的。你随意地敷衍一句不小心烫伤,对面的医生也就没有再进一步了解的打算了,毕竟这里的医生可不会有多余的好奇心。
处理你伤口的速度挺快,因此你也还算满意,到了前台刷了自己顺来的中原中也的卡就离开了。
-------------------------------------
之后的日子便索然无味了起来,你每天不是逗弄中也,就是偶尔去关照一下芥川龙之介,晚上再去酒吧找找织田作,任务都是些入不了眼的小事,出生入死的黑手党生活硬生生地被你过得像三点一线的社畜生活一样。
当然,你更不得劲的是,掐着日子来算,森鸥外要对织田作之助下手了。
按理说你已经事先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防范未然的发生对于太宰来说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情,但问题就在于,你并不知道这件事你能否插手。
之前没有尝试过影响人生死的变动,而将你送过来的任务也只是模棱两可的“可以适当进行改变”,让你都摸不着所谓的底线,更不知道如果做到“不适当”的话,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更别提你还不清楚,原作中可能有的“太宰治与织田作之助不能共存”这一点是否真的成为了世界定律。
不过你向来不是畏惧未知的人,你敢于挑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