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这个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女人一边撬锁一边不断的小声说话,时不时发出一点笑声。
“现在就把你抓出来。”
“你想让妈妈死,你这个不孝子!”
“妈妈不能没有爸爸,爸爸是妈妈的一切,可你毁了这一切。”
咔嚓一声,房门的锁被撬开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沈往听到外面女人疯癫的笑声。
“打开了!”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先露出来的是女人月白色的长裙,接着是纤瘦苍白的手腕和脚腕,她保养的很好却偏瘦,手腕脚腕上都带着细细的精致镯子,最后她探出头来,一张脸上擦满了□□,看上去白的像个死人。
她是极其柔弱的,全身都溢满了脆弱的气息,好像被折一下就能咔嚓一声碎掉。
女人扫视着四周寻找沈往的身影,好似一个轻飘飘的幽灵。
幽灵小声哼哼,“妈妈来了。”
灯光透过门缝照射过来形成一道光的缝隙,她看了一圈却发现没有她想象中的人,于是她愣了一下。
“人呢?人在哪里?”
“不可能,他就在里面,我没有听错!”
“藏到哪里去了?!”
她神经质的啃着指甲,指甲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慌乱的扫视着周围,就在这时,有很轻很轻的呼吸声响在她耳边。
女人愣了一下,她缓慢的朝着旁边看去,准确来说是这扇门的门后。
沈往把手高高的抵在房门边缘,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女人的脸,他们对视在一起,相差不过20厘米,女人睁大了眼睛,似乎是根本没有想到沈往竟然会站在门后,一副就在等她发现的模样。
甚至沈往还是笑着的,桃花眼里满是柔情,眸底却溢满了嘲讽。
从来没有人会站在门后等着外面的人撬门。
如此反差,如此难以想象,如此怪异……
他说:“惊喜。”
荆棘自女人脚下钻出,只一瞬间就把她整个挂在空中,荆棘攀爬在墙壁上,她张大嘴巴,眼神里逐渐染上惊恐。
沈往只是仰头看着女人被挂在空中,鲜血顺着她的创口往下流,就这么在沈往脚前汇成小小的一摊红色。
“闲着没事多找找自己的原因。”沈往说:“我可从没做错什么。”
“也不可能帮你背锅。”
“都是污染物了你能不能自觉点,多埋怨一下自己,体谅一下他人。”
女人伸出手来,极瘦的苍白手腕能够看到凸出来的骨头,她张开嘴却没有说话,反而对着沈往缓缓的露出一个极其恶劣的笑容。
“嘻嘻。”
噗嗤一声,荆棘从她的身体里抽出,女性污染物摔在地上不再动弹。
沈往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出这个房间。
不知道周向折去哪里了?难不成没有进入同一幅画作?
就在沈往疑惑的时候,砰,耳边传来闷闷的枪响声,沈往转头看向旁边的房门,门锁被子弹完全打坏,里面的人拉开房门正好和沈往对视在一起,那双金色的漂亮的眼睛告诉沈往:这一次周向折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