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怀疑,而是“证据确凿”。
“阿辞,我一直都以为你只是闹一些小脾气而已。”今父是少有的严厉,声音隐隐带着一点斥责,“小狗这件事,你过于没分寸了。”
“你就这么怨恺恺?怨到连无辜的小动物都能下得去手。”今宇看向今辞的眼神,带着一丝疲倦和失望,“那你是不是也在怨我们不该把他留下,非要我们把恺恺赶出去,你才会高兴?”
这一声声斥责、质问,叫今辞再一次认知到,还是他妄求了,希冀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们现在都没意识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留下今恺这一点,今辞其实从来没怨过。他不满的,一直都是他们不应该区别对待他和今恺。
尤其是在他才是他们亲生孩子的前提下。
换做以前,今辞早就解释起来,但现在他一点也不想浪费那个时间了,只用平淡的口吻说:“我没伤害小狗。”
他并不想继续留在这接受他们的“三堂会审”,说完他就准备上楼。
“你站住!”今父起身,“又是纪珣送你回来的?我是不是说过,不希望你和纪珣走太近。”
今辞没回头,“我也说过,不希望你们勉强我。”
“你——”
今父还想说什么,被今母拽住,“你吼他干什么呀,有事好好说。”
今父无奈:“是他不愿意跟我们好好说,你看看他,每次跟他沟通,总是扭头就走。”
“爸爸,你不要生气。要不我还是搬出去住吧,把小狗也带走,他这样,你们会越来越为难的……”
“恺恺,这不是你的错……”
咔哒——
房门被关上,楼下的所有交谈终于被隔绝在门外。
今辞眉眼平静地走向书桌,拿起记号笔把今天的日期画上圈。
今天精神上受到的冲击太大,导致他感觉前所有未的疲惫,他现在只想洗漱一番后好好睡一觉。
至于别的,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愿再浪费多余的精力去想、去计较。
今辞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窗帘缝隙透了点光,他躺在床上,在昏蒙蒙的光线里,发了会儿呆。
被子下的手缓缓移动,抚上平顺的肚子。
今辞后知后觉地觉出一点神奇。
此刻他的肚子里,竟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想到什么,今辞起身去了衣帽间,从换下的裤子里摸出一张纸来。
那张彩超报告单,被他带了回来。
缓步走到窗边,今辞拉开一点窗帘,就着外面明亮的光线,盯着上面的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