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时节,溪水乍暖还寒,她被冻得上下牙齿都打颤,但却不能自己游上岸,因为她的整个身体被人固定住,除了躺在这水波微兴的溪水里,什么也做不了。
发生的一切完全背离了自然规律,孟玥保持着在溪流表面不上不下的位置,既不下沉也不上浮,只是顺着水流不知道要流向哪里去。
冷的快要晕过去。
孟玥浑浑噩噩间,听到有水声迸溅的声音,不同于耳边溪流轻缓的流动声,那更像是敲击水面发出的。
到底是什么声音呢
她分辨了许久,终于意识到那是洗衣服的声音。
这个地方除了她还有别人吗?
孟玥顺着水流终于漂到了声音最大处,她略略偏头,只见日光下有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正全神贯注地洗着衣服。
她墨发如瀑,只随意地用了条藏青色布条缠着,一身的衣服虽然简陋,却也耐不住女子天姿国色,霜雪般的白皙面颊泛着浅光,朱唇不点而艳。
孟玥看的眼睛都瞪圆了。
这他妈不是白起言吗?!他怎么在洗衣服?!
“喂,你快救我,我漂在水上硬是下不来。”这混蛋刚刚踹她一脚也就算了,现在还见死不救。
闻声,白起言眼睫微动,却并未抬头,仍旧是捏着手头的木棍,认认真真地洗着衣服,仿佛正进行全天下最神圣的仪式,轻易不可打断。
孟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从他眼前飘远,白起言洗衣服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
难道就只能跟个水草似的继续这样漂下去?
孟玥叹了口气,打算直面这凄惨的现实,但一直托着她的水流却发生了变化。
溪水依旧在流淌,却换了个方向,她又倒着漂回去了,白起言娇嫩的女子面容再一次出现在她眼前。
离他的距离与上次相比近了些,之前孟玥是漂在溪水正中,这次却只在四分之一的地方,白起言稍微够下手就能碰到她。
“喂,呆子,救我!”孟玥恨不得帮他用力,“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白起言抬头盯着她看了半晌。
孟玥觉得脸都快被他‘热切’的视线盯出一个洞,这是要救她的意思?
她满怀期待地想,但白起言似乎看不懂她脸上对于上岸的迫切,继续低头洗着衣服。
孟玥写他俩把房子做塌,=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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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言对孟玥质疑他真假的话不作解释,那副冷淡的模样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爱信不信。
孟玥小小地‘嘁’了一声,抬脚迈了迈腿,却发现她一步都走不了了。
???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