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马上,视野开阔,便见破庙残垣中漏出一些人影,还有穿着破烂,满脸满身泥土的流民带着淫邪的笑出庙门。
正巧起了一阵风,将那屋内的味道送到众人鼻下。
都是可以相见的年龄,便是没有通房,也曾自渎过,知道是什么味道。
可这其中还夹杂着血腥的味道。
众人不自主放慢了速度。
其中还有女子痛苦含糊的呻吟。
该是柔弱的女子前往京城路上被欺负了,晏非白虽然正直,却也不是没脑子,他若是大剌剌闯进去,虽然救人了,但带着个姑娘进程,不出一日,他爹就要打他板子了。
他可不是话本里的英雄。
他沉吟了片刻,用目光询问其他二位友人,周席玉懒得管这些事,本想催他们赶紧走,不想邵衍侧耳听了片刻,竟皱眉下马。
周席玉一点就通:“里头那女子不是流民。”
邵衍道:“席玉,你的剑借我一用。”
周席玉二话没说,直接丢给他,随即将两马缰绳都递给坐在马上的晏非白:“非白兄你守着门。”说罢跟着邵衍进去。
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伴随着浓精与血腥味交杂的味道。
里头昏暗,几个流民未穿裤子,身上厚厚一层污垢,有两人背对着邵衍二人正一股一股耸动屁股,还有一人正将阳具塞入那女子口中,边上一人正低头舔咬那女子的乳儿。
透过破窗透入的光,邵衍看清那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子的脸。
周席玉也看清了。
他不可置信,即便自己因母亲身份被排挤,也自恃清高,不与京中纨绔同行,对于性事启蒙皆来源于春画集,那春画集也不过是闺中之乐,哪见过这般令人作呕的一幕。
更何况这女子的身份可不简单。
他正欲开口,便见邵衍眼疾手快用剑鞘将下头抽送的二人敲晕,另两人这才从情欲中清醒过来,见到衣着华贵的公子,哆哆嗦嗦地求饶,邵衍也不废话,直接将二人打晕,随即用从腰间的佩囊中取出一段麻绳,将四人紧紧捆在一边。随即又扯下那一旁盖在破案几上的红布,盖在那女子身上。
周席玉协助他捆住四人。
他皱眉问道:“阿衍,你这是突发什么好心?”
邵衍摇了摇头,走到屋外,对急得要冲进来的晏非白道:“得麻烦非白兄一趟了。”
晏非白道:“我们之间何必言此,可谓何事,里头那女子你们可相识?”
邵衍点了点头,从腰包中取出南安侯府的帖子,想了想,又取下自己的今日佩戴于腰间的玉佩,一道交给晏非白:“劳烦非白兄去南安侯府一趟,寻喻台,把玉交给他,若是有人出来了寻你,你们便一道回这里,我与席玉在此候着呢!”
邵衍知道晏非白为人,不过还是多嘱咐着:“这里的事不要跟旁人说道,直接领人过来,要快些!”
晏非白被这般委任,心中生出庄重。
他认真点点头,将另两马缰绳交还邵衍,掉头便往城里奔去。
邵衍拴好马,复进庙。
周席玉离那女子远远的,见他进来,松了口气。
“我刚刚忘了,这不是弟妹的表姐嘛!”
邵衍道:“咳咳,还不是呢。”
周席玉嗤笑他:“莫跟你哥哥装。你这衣衫可是宫中贡品,我可不信你家那情况会分给你一大匹!”
邵衍无奈:“席玉兄……”
周席玉道:“好好好,不打趣你了~”
他话锋一转,用下颌指了指地上:“你可知,这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