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姐说了声稍等,让她报了下病房号,最后盯着屏幕上的字,说出来一句,“小姐,已经有人给你缴过费了。”
周芜一愣,说了声好,转身出去。
春昀的天气很怪,昨日阴云密布,滴滴答答的下着雨,今日却放了晴。
阳光洒在身上,很暖和,周芜舒服的眯了眯眼。
医院离机构不远,周芜打车回去,拿着假条,在教室里找到小程老师,请了一天的假。
不知道为什麽,她突然,就想回云和看看。
她想回到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
中午跟李沬遥去她的“宝藏店铺”吃了份烤冷面后,便打车去了春昀火车站。
轮轨交磨,轰隆隆的响着,有些吵,周芜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问服务人员要了张毯子,沉沉睡去。
难得没做梦。
这一觉睡得很沉,到站时,还是服务人员来提醒她,才将毯子归还,昏昏沉沉的下了车。
地面上的雪已经融化,太阳到半山腰,云层泛着金光。
火车站口,出租车虽然多,但她出来的晚,司机接到人后,已经跑的没影。
无奈下,周芜去了附近的公交车站,在寒风中等了十几分钟,才驶来一辆青绿色的公交车。
被夕阳映照着,周芜伸手挡了下,觉得有些刺眼。
公交车上的人不多,她投了几枚硬币,拿出耳机戴上,坐到最后一排,翻出自己的歌单,点了下播放键。
很柔和的女声,伴随着路的颠簸,心情也跟着放松。
“谁要走我的心。”
“谁忘了那就是承诺。”
“谁自顾自的走。”
“谁忘了看着我。”
“谁让爱变沉重。”
“谁忘了要给你温柔。”
窗外的光景逐渐倒退,葱绿的树林消失,被一幢幢房子替代。
公交车上没人说话,每个人脸上带着的表情或疲惫或放松,始终保持着静谧。
等红绿灯时,前面坐的人突然喧闹起来,有的甚至惊叫一声。
“天哪,现在的小混混打人都不分场合了吗。现在还没到晚上呢,又敢在大街上打人,太猖狂了吧!?”这是一个年轻姑娘,二十多岁的样子,应该是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惊慌失措。
年老妇人心中泛起了怜悯,“被打的男孩看起来年纪不大吧,啧啧啧,一脸血,什麽仇什麽怨啊,下手这麽狠……”
“管那麽多干什麽,拿手机啊,拍下来发到网上,保不準还能火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