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奥迪快速转了个弯,在防暴车后边停下,而后林振强挽着林翁相携而来,杨信荣连忙陪着笑脸上前迎接,还假惺惺的问了一句:“林副局,您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林振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从身边擦肩而过,继续向前走去,当看到那一堆坐在门口直哼哼的市政执法人员时,心头也是一惊,暗道这小子还真敢胡来啊,连市政的人都敢打。
其实他还是低估了薛海,若是他们再不来救场,薛海连这些武警也敢打,甚至都已经做好动手准备了,只是看到他和林翁前来这才悄悄把银针收了起来。
林振强走到正在被王家洋臭骂的李队长旁边,堆起笑脸说道:“两位同志,这里面有点误会,你们先让他们停手,这件事是这样的……”
不愧是副局级的领导,林振强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借口说是准备为薛海更换高级医师资格证,所以才把他的行医资格证要去了,才闹出了误会。
同时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两份证件,还有十分钟前刚打印好的证明文件,一起递给了王家洋二人,这也是他临时想出来的救场法子,否则很难帮薛海洗清非法行医的罪名。
证件自然是加急赶工做出来的,上面的印章也是他刚盖上去的,如果用手指捻一下,还能擦出红色的印泥,不过市卫生局副局长亲自送来的证件,王家洋这些人自然不会怀疑真伪。
搞定了市政和武警这边的人后,林振强又马不停蹄的走进医馆,看到站在桌子后面似笑非笑的薛海,也跟着尴尬的笑了笑:“薛大神医,真是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你先把他们送走,回头咱们再细聊。”薛海指的是市政执法人员,还有那二十名防爆武警,他知道林振强有话对自己说,眼下人多眼杂不方便。
林振强点了点头,立刻着手去办,林翁也满脸歉意的说道:“小薛啊,你没行医资格证怎么不早说,这事让振强给你处理,回头这大门,还有损坏的东西,让他们卫生局照双倍价赔偿给你。”
“不用了,一扇玻璃和几把椅子,不值什么钱。”薛海把桌子搬开,让出大门让林翁进来,同时给他找了把没被砸坏的椅子,请他坐下。
“唉,现在的这些个年轻干部,实在太不像话了,该查的不查,该管的不管,像你这样救死扶伤的平民医馆,却来上门找麻烦,回头我一定让振强好好整顿整顿他们那些尸位素餐的手下!”
林翁气愤的拍着桌子,对医学界的现状痛心疾首,薛海耐心安慰了几句,没把有人指使的事说出来,当今社会就这鸟样,经济挂帅的大环境下,身边的一切都掉进钱眼里了,能有什么办法。
没几分钟的功夫,防暴武警就撤走了,但市政执法的人没走,他们身上还扎着针呢,也多亏他们的队长王家洋懂点门道,没让他们自行乱拔,否则会痛的死去活来。
林振强走进医馆,劝薛海给他们把身上的针取下,市政那边就当什么事没发生,不料却被薛海一口拒绝。
“叫那个大个子把我的门玻璃换好,再重新买几把椅子送来,这事才能揭过,否则七天后让他去阎王爷那报道吧。”
门玻璃是王家洋一拳砸碎的,医馆里的椅子也有几把被他们砸坏,这事自然得他们来解决,至于找市政和武警来闹事的账,等回头找杨信荣单独另算。
林振强听了二话没说,立刻去找王家洋协商去了,其实这事他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一边是市政执法监督局,一边是林家的救命恩人,但为了让薛海消气,他又不得不做。
为了让市政的人妥协,他提出这笔钱记在卫生局头上,并好话说尽,这才让脾气火爆的王家洋让了一步。
一群十来人互相搀扶着走进医馆,王家洋的症状最重,他排在第一位,在薛海面前坐下后,他咧嘴笑着说:“小子,我记住你了,这回是我们不对,等我好了以后,咱俩好好喝一杯,这回栽的我是心服口服!”
他一张嘴,林振强和林翁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想报复,后面的话说完这才放宽心思,好悬没当场闹僵,不然真不好收场。
薛海点了点头,说道:“嗯,敢作敢当,倒是个爽快人,既然这样,那我额外送你几副药,回去每天一副,三碗水煎一碗服下,五天后就能完全康复。”
“这么严重?”王家洋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也知道这银针的厉害,刚才这不到半小时时间里,他感觉自己就像徘徊在阎王殿门口一样,浑身无力不说,右胳膊和左腿还火辣辣的疼,比当年他在南美被子弹蚁咬的还厉害!
“嗯,你中了我的逆七针,扎的又都是大穴,如果取针不当,会当场死亡,不取能熬七天,但散尽一身生机还是会死,而且就算我亲自给你取针,不吃药也要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个两三月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