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曜听完才稍稍消了气,随后便猜到今晚的一切都是出自安然之手,全在他计划里,自己只是瓮中之鳖,根本逃不过。“那你的套路也太烂太恶俗了,不可取。”张景曜盯着他,忽然黑脸,“还有那些道具,都给我扔了,瞎搞,弄伤了怎么办!”“谁叫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不然我用得着这样吗?不想想我多委屈!”发现他要开始算账了,安然赶紧卖惨。这果然让张景曜无话可说,自己太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反倒逼得安然出此下策,怎么说也是他的不是。“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受不了,”张景曜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里痛,痛得要死。”安然现在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强大,只要和自己相关的事,他都脆弱得很,用的方法全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我有你还要那些干什么!别是你很快就不行了吧。”张景曜的手从安然的蜜。穴摸到臀。缝,再到股沟、腰脊,然后拿过大毛巾包着他擦干净,“你还有很多年的时间感受我行不行,不急于一时。”安然受不住他的自大,往张景曜的屁股打了一巴掌,把人推出浴室。“对了,我还没问你,和那个林青和断了没?”安然从后抱着张景曜,勒着他脖子,“敢一脚踏两船不放过你。”“别谋杀亲夫,”张景曜转身喘口气,开始卖乖,“本来就没在一起,人受不了我为白月光负债累累,就这样被你绑着起码三十年,怎么补偿我?”“陪你一辈子?”张景曜其实只是想占占口头便宜,没想过安然会回他这么深情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把额头放在安然的肩膀上,怕丢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泪,不断眨着眼。安然心想我还治不了你?谁让你爱我那么多,一句话让你哭就得哭。“真的吗?不要骗我,我只有你。”低头的人发出闷闷不确定的请求,张景曜很清楚地知道,一旦他们开始,几十年后,千帆过尽,他身边就唯有一个安然,能不怕吗?“我说,会骗人的还真不是我,”安然抬起他的头,竖起三根手指,“我,安然,会陪在你张景曜身边一辈子,保护你,爱你。”“我也是,”张景曜把安然发誓的右手贴在自己唇边,“只爱你,只对你一辈子好。”两个人头靠着头,细细耳语,隐隐约约传来各式各样的甜腻情话。第二天早上,安然还没完全醒过来就听到厨房有人在捣弄,他嘴角微微上扬,这种感觉真好,虽然以前也是这样的,可现在关系不一样,心情自然不一样。张景曜弄好早餐进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安然闭着眼一副傻笑的样子,他忍不住过去捏着他的鼻子,等着人睁眼醒过来的瞬间吻了下去,手指伸进衣服里面摸着莓果。安然清醒得很干脆,这么刺激的早起服务想赖床都不敢,擦枪走火怎么办!?他的屁股还是疼的。安然推开张景曜起床,白了他一眼,去洗手间刷牙洗脸。张景曜一大早吃了热豆腐,心情好得很,他看见安然出来贴心服务着,热茶、白粥、青菜、水果,一应俱全。安然一看饭桌,全是易消化的食物,自然明白是为何,再一看椅子上的两层垫子,处处都是张景曜的细心,只是内涵过于羞涩,他唯有不自在地坐了下来。“消炎药在那边,一会儿涂点。”张景曜说得很淡然自若,没有一丝尴尬。安然鹌鹑一样,不吭声不理会继续吃早餐,只稍稍红了点的耳朵泄露着他的心思。“安然,要搬去我那吗?”张景曜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吓得安然一口粥没喝下去,差点噎着,咳个不停,手忙脚乱喝下半杯水才止住了。“你问这些问题之前能不能打一声招呼?”安然拿过抽纸擦嘴,没噎死算命大。“那你怎么想?”张景曜已经忐忑了一早上,借着忙早餐的节奏掩饰而已。“可以啊,还能省租金。”安然的算盘已经打得飞快,以后每天有张景曜准备早餐,接送上下班,自在得很。“不是钱的问题,你愿意吗?”“我没记错的话,刚来这边的时候,我说和你一起住,可是被拒绝的。”安然想起来这事,当时挺生气的,明明可以省下租金,就是张景曜说的不方便才没让住。“你现在知道是为啥了吧?”当时真住在一起,怕是要憋死他自己。“知道,知道,”安然点点头,“哪里想得到某人存着这样的心思。”“你这里什么时候到期?”张景曜抛出新问题,无视安然的那句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