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命人给邓隋送碗姜汤。
邓隋谢过,跟侍女去了。
李明瑶盯着邓隋的背影,问:“母妃,真的能行吗?”
“放心,万无一失。”诚王妃道:“等她做了你哥哥的妾室,还不是由着你出气。”
邓隋大概清楚诚王妃要玩什么把戏了,太过拙劣,她跟着侍女往后院儿走,打量王府的布局,如今前院热闹,诚王妃和诚王都在外待客,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侍女将她带到一间厢房,邓隋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黄不兴的画,是她送给李明修的,这是李明修的院子。
邓隋眼一瞥,香炉里燃了催情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下人送来的姜汤就放在案上,邓隋拿起来嗅了嗅,真是难为她们了。
侍女捧了一套裙衫放下就要离开,邓隋拿出早已准备好浸了蒙汗药的帕子,从后面捂住了侍女的口鼻。
侍女软软地倒了下去。
邓隋端起姜汤将催情香泼灭,让诚王妃带宾客过来发现她儿子和侍女做出丑事来,固然令人痛快,但到底是一个姑娘的清白,虽然这侍女并不无辜,就当她日行一善了。
她扒下侍女的衣裳穿上,迅速地梳了同样的发髻,然后端着托盘低着头往主院而去。
后院果然松懈,可诚王的书房却有重兵把守,邓隋隐在假山后,犯了难。
邓隋正想着要不要让闵月将这些人引开,两个蒙面人持剑从天而降,欲往里闯,砍伤了不少侍卫,奈何寡不敌众,只好弃而逃去。
侍卫皆追击而去。
天赐良机,邓隋退后两步,撞上一堵胸膛,她脸色大变,袖口里滑出匕首来。
来人似乎很了解她,不等她刺过来,便握住了她的手。
“时间t不多,快!”
是江珩。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方才那个蒙面人是他的人?
邓隋跟在他身后,见他也一身黑衣,蒙着面巾,来不及多想,两人迅速钻进诚王的书房。
“最多一刻钟就得离开。”江珩道,守卫很快就会发现中计,并从前院引来诚王。
“够了。”邓隋边回边在书房里查找起来。
两人皆精明,又都是查案的好手,书房很快被两人摸了一圈儿。
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诚王老实本分,于政事上毫无建树,整日只知吃喝玩乐,且当初陛下御极,诚王是宗室里头第一个俯首称臣的,就在邓隋怀疑自己判断有误的时候,她在案桌底部发现了一个暗格。
她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竟是圣旨。
她缓缓展开,瞪大了眼。
江珩也看到了,先帝竟留了遗旨,立诚王为新君,这么多年,谁都不知道,若这道旨意为真,那么这一连串的事就能解释得通了,汪仕骐并非为争权夺利,他是先帝的心腹,诚王……早有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