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瑶的心底有一股子莫大的悲痛奔涌了上来,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哑声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我当然什么都知道。”温衍毫不掩饰,道:“可我不知道的是,那杜予添就用这些小把戏,凭什么能讨得了你的好?!”
“我告诉过你,是他会给我自由。”苏沐瑶再一次地说:“他不像你,想方设法地囚禁我,还暗地里偷我的包袱,扔我的松鼠,更嫌弃我的木鱼!”
“自由?”温衍的唇边轻笑尽显,不屑道:“好哇!瑶儿想要自由是么?那我给你!”
说到这儿,温衍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了,转而捏上了她那只肉乎乎的耳垂。
他正色道:“你的包袱就在旁边的小几上,我宫里的所有人待你的礼仪都如太子妃之仪,自然不会有人胆敢拦着你。你若是想走,我会放了你。你若是想出门去找杜予添,我成全你。”
苏沐瑶当然知道,温衍这么一说,必然是有条件的。
果然,温衍的话锋一转,又听他说道:“但是今夜晚膳之后,我会一一召见朝臣和良将,这些人,都是我这三年来调查的,跟塔城火案有关的人。我本想让瑶儿今天开始住在我这里,好今晚听听这些人的说辞,你我也好有个商议的对策。我这行宫前后保护得十分严密,绝不会有贼人肆意靠近,你我到时候有什么体己话,也不会被旁人听了去。”
苏沐瑶的眼睛一亮,心头却沉了几分:“温衍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
“你大可安排在白天召见,做什么要今夜晚膳之后?!”
温衍冷笑了几分:“从京里赶来的郭光只有晚上才能到,他手头所行的都是机密之事,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地白天出入。”
“郭叔?”苏沐瑶心头大喜:“你把郭叔请来了?”
“瑶儿不是听说,当时的辎重车里出了问题么?你说的话,我向来都放在心上。”温衍捏了捏她的耳垂,道:“所以,你若是现在想离开,你若是想跟着杜予添离开,行啊!你从此就不要再回头了。”
“温衍你无耻!”
“呵,我还睚眦必报呢!”说到这儿,温衍又向着她的脸颊亲近了几分,“瑶儿刚才咬了我的耳朵,可疼了,这笔账,我得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说罢,他在苏沐瑶的挣扎中,对着她那只已然血红的耳朵,深深地吻了上去。
温衍满足地离开后,苏沐瑶方才捂着耳朵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两只烧红的耳朵滚烫,还有着刚才被他亲吻后的绵软触感。
到底是温衍的唇瓣亲吻耳畔,还是他的舌尖轻挑耳垂,她已然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