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他这脸皮怕是和剑道一起修炼的,比背阴山最坚硬的石头还t要厚!
她漆黑的眼眸一转,八卦的雷达就先启动了,踮起脚跟他咬耳朵,“这是大人的朋友吗?他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练剑练傻了,忘记自己老婆……不是媳妇了吧?”
“好好说话。不过一个凡人,算什么朋友。”时迁有些不习惯地揉揉耳朵,嗤之以鼻,“你以无情剑证道,不去历雷劫飞升,整日在凡界游荡找什么人,就算真找到什么爱人,可你修的是无情道,又有什么用?”
“你不懂,当一个人在你心里扎根数十年的时候,这就是执念。”他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剑柄,好像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和剑相当。
“谁不知道……”时迁垂了下眼眸。
“大人说什么?”和畅奇怪地看他一眼,那一瞬间她觉得山神大人的眼中有着和段落一般的黯然。
但这是错觉吧,怎么可能呢?
“哦,我是说那你不快点滚去找你的执念,又来我这里撒什么泼?”时迁开始赶人了。
段落足尖一点,跳上巨石,捏起法诀神识扫向四方,“昨日夜里,我又感觉到了,那道气息就在这里。”
时迁五指屈伸间,命线开始缠绕,“又想打架?”
“不!每一次都是背阴山,你这里一定有问题。”段落不死心,一遍遍地扫视着。
“那你自己慢慢找吧。”
毕竟三百年来都撵不走,时迁懒得多费功夫,拢了拢衣襟,便打算回山神殿。头一回一身酒气地睡了一晚,他只想回去沐浴更衣。
他顺手揽过小侍女的腰,便要飞身而下。
和畅惊奇地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搭的很紧,又很自然,怎么突然主动起来了?之前稍微碰到点都和躲瘟疫一样?
时迁:“你又怎么了?想留着陪他找执念?”
“没……我不要!”和畅指了指掉在地上的白尾,“我想带上它,虽然沾了点酒,但是洗洗还能用。它的毛又厚又软,山上入冬早,我怕冷。”
“这可是九尾猫妖的尾巴,你倒是挺识货。”
时迁轻笑一声,然后招招手,白尾顺势飞过来,却在中途被人截了胡。
段落单手紧紧握着白尾,逐渐颤抖起来,最后直接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和畅惊呆了,莫非这破烂道袍是个重度吸猫症患者?
时迁冷了脸,“穷鬼,你现在是开始做强盗了吗?”
“方才它回应你的召唤时,有一丝气息泄露出来,就是它,不会错的!”
段落激动地改用双手捧着白尾,生怕过于用力捏碎了似的,又怕没用上力就掉了,“你说它是九尾猫妖的尾巴,那只猫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