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好。”和畅很兴奋,指了指地上的大滩雪水,“火符几乎不耗费什么法力,慢慢烧,总能烧出去的。”
“给我几张,一起烧,会快一些。”顾其果伸出手,跃跃欲试。
和畅随手抽了几张递过去,“你一张符咒都没有吗?”
顾其果试探着捏了个法诀,“第一张符咒最早便是凡人祖师爷为了修道,触摸法术的门槛画出来的。我是妖,符咒于我而言就是天书。勉强能用的水平罢了。”
“竟是如此。”和畅小声自语,“难怪我画符咒也跟狗爬字一样。”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顾其果点燃几张,又伸出手,“再来几张。”
和畅大大方方地直接递过去一半。
顾其果掂了掂手里的符咒,嘴角抽了抽,“……这么多。”
和畅嘻嘻一笑,聪明人懂得吸取t教训,她现在带的符咒都是按斤论,随便造作。
两人一着火符,动作娴熟,小小的洞里融化的雪水很快没过了小腿,眼看胜利在望。
“这几张火符是你自己画的吧?”顾其果指着那团明显营养不良的小火焰。
和畅扫一眼便看到了歪歪扭扭的朱砂线条,面上烧的慌,幸好洞里昏暗也看不清,“那你换个用,反正有这么多。”
顾其果翻了几张,无奈道:“剩下的全是一样的,全用了也烧不化多少雪。你手上还有山神大人的符咒吗?”
“没了。”和畅绝望地发现,虽然带了很多符咒,但是大多都是她自己练笔的。
“这可怎么办?符咒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顾其果的绿藤都焉了。
“我试试再画一次……”和畅摸出几张空白的符纸。
“就你这几张的样子,能行吗?”顾其果怀疑道。
“行!一定行!我可是山神大人手把手教出来的。”和畅瞪了她一眼,“反正若是我不行,咱们就坐着等死吧。”
她摸出一支笔,顺手在顾其果的伤口处蘸了点血。
“你怎么不用自己的?!”顾其果捂着伤口龇牙咧嘴。
和畅握着毛笔头也不抬,“我的血金贵,不舍得。”
顾其果:“……”
绿藤好痒,想找个人绑一绑怎么办?
和畅深吸一口气,摩挲着手腕上的金手镯,细腻的纹路勾勒出扶桑树的形状,还有冰凉的金属线条让她莫名安静下来。
她这一张符咒画的极慢,一笔一笔地勾画,鲜血比朱砂暗一些,并没有太多流动性,但这一刻她有种难以名状的信心。
“火符在众多符咒中算是最为特殊的一种……所以它的符咒,要足够烈但不能刚强,足够有韧性却不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