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成功地被取悦到了,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若真有办法,你们天机派还能沦落到这地步?启朝末年,你们还能眼睁睁看着君泽永绝帝王血脉来召唤青耕?”
毕竟沈以泽可是男主,原着里也是他最后解决了虫疫。
和畅又劝道:“大人,说不定沈掌门真的有别的办法,总比这么大开杀戒的好。”
时迁:“……”
果真是凡人心易变,只是他家小侍女变得会不会太快了,墙头草还得风吹一吹,她简直就是墙头草成精,自己疯狂地倒来倒去。
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t。
秦广王一把白胡子快被自己扯下来了,小夫人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顾其果心直口快,直接问了出来,“和畅,你到底站哪边?”
和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面上热的慌,耳后根都红了,强撑着大声道:“我们修道之人为天下生民请命,何来立场之分?又谈什么站哪边?我一心想早日解决这个作乱凡间的虫疫,还天下一个清明太平盛世!”
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格局大到没边,不由得让人肃然起敬。
“不愧是殿下的小夫人!”秦广王在时迁耳边小声地夸赞,“殿下眼光果真不错!”
天机派三人同样动容,沈以泽收起了承影剑,拱手道:“背阴山为天下着想竟有此格局,沈某自愧不如。”
和畅心虚地舔了舔嘴唇,头脑一热半真半假编了这么一段,看起来还挺唬人?
不过这似乎是沈以泽第一次承认她是背阴山的人?看来无情剑大成。
沈以泽:“接到澈之的传信之后,我便下了天机派祭坛,玄龟大人告诉我青铜鼎里刻了启朝末年的钦天监和天机派掌门最后一封手书。虫疫是恶鸟絜钩驱使的瘟疫法术,只要有如青耕鸟一般的净化法术能驱散虫疫……”
提及青耕,秦广王立刻垮了脸,“天机派这是在冷嘲热讽些什么?难不成这世间还能找到第二只神鸟青耕?”
“不不不……”和畅闻言眼前一亮,“若是不能驱散虫疫,那么直接焚毁是不是也可以?”
和畅打了个响指,一簇金火在指尖燃烧,这是凤凰金火,能够焚尽世间一切,保证连一点渣渣都不会剩下。
“小夫人,不是我老人家故意泼您冷水,若是真的能一把火烧了,我家大人还能想不到吗?”秦广王指着医馆内的人,“难的是如何解决那些已经感染的人,难不成您想一把火把他们全烧了吗?您下的了这个手?”
那必不可能……
和畅想起在金火中挣扎哀嚎的吕家父女,心有戚戚。
“有办法的!手书中曾记载,帝君的命线从生死薄中脱胎而来,乃是凡人尘缘的凝结,可以进入凡人体内!”沈以泽道,“只可惜帝君大人早不在三界行走,但我记得大人的命线得自阎罗帝君,就像那日大人以命线传我无情道剑法那般。”
时迁五指间的红线缠绕,半晌他掀起眼皮,“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