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礼貌而淡漠地说着:“这位客人,如果您要订餐订桌位,我们这边有专业人员服务,会做到尽职尽责,尽量让您满意,每一位上门的客人都是我们的贵宾,我们会热情相待,但是您也要理解。我们饭店每天吃饭的客人非常多,来来去去,我们并不能帮您去留意每个客人长什么样,从哪来,又会去哪,如果您要找的这个客人确实来过,却又找不到,那真是对不起,我们也并不包打听客人的下落,如果您在这些食客中找不到,肯定就是已经离开了,请您去别处再打听下,我们这服务人员每个都很忙,招呼不周,望您坦待,真是对不起,我也很忙,您请自便。”随即自顾离开,是不想搭理了。说了一大堆,就是要塔尔识趣点,如果不是吃饭,就自动离开。何其远已然走进来,一眼望见塔尔呆站在那里,就快步走过来:“要吃饭吗?我们去找个位置坐。”来都来了。“吃什么饭,我在找人。”塔尔没好气。“找谁?”何其远有些讶异,来之前,塔尔可没说是来找人的。“任小凤,你见过的。”“你确定她在这里?”何其远怔了下。她不是跟方天正一起离开安家的吗?何其远与塔尔一直在一起,他见塔尔连电话也没拿出来过,又是怎么知道任小凤来到这里?跑到这里来找人?要么她们事先约好的?何其远随即皱眉,他记得他似乎有方天正联系电话,便拿出手机拨打他的电话,拨了好一会,但觉那边声音好吵。方天正在说话,但实在听不清,背景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不知道是在ktv还是在什么舞厅。塔尔脸上变色,它知道方天正可能年轻不靠谱,但不靠谱到这样,当真是让它大怒。方天正怎么敢丢下任小凤,自己就跑开去玩去了?如果任小凤不是遇到麻烦,米达不会叫它来找人。何其远还没问清楚,方天正的电话已挂掉,这令何其远瞪眼:“这小子敢挂我电话?”但他很快拿出警察证件去前台亮明身份,要求服务员把饭店负责人找出来,配合找人。并警告她们如果有人在这个饭店失踪,这个饭店是要承担连带责任的,必须赶紧解决了。这令那几个姑娘惊呼了下,如此嘈杂的环境,幸好每个人都在吃饭,没注意到这边异常。很快饭店负责人与大堂经理匆匆又赶来,将塔尔与何其远请进二楼的一间办公室,又去通知好几个服务员去找塔尓说的那个姑娘。很快有结果了,一个服务员嗫嚅着去大堂经理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个漂亮骄傲的大堂经理马上鄙视地看着塔尔,一副不屑:“那姑娘是你什么人?”“妹妹。”大堂经理下巴一挑,对服务员说:“嗯,带它去。”她又掉头对塔尔奚落着:“如果没钱呢,就不要吃霸王餐,一个小姑娘还那么虚荣,没钱充什么大头?还有你如果想带人走的,先去收银台把饭钱交了,人,你可以先看下。”听她这口气,似乎是任小凤在这吃了饭,没给钱,被押着了?那个服务员带着一头雾水的塔尔去下楼见任小凤,她们穿过前面热闹的吃饭大厅,再穿过一个狭长的过道走向后院。到了后院,地上油污水横流,菜叶满地,几个大盆装着满满的碗筷盘碟。任小凤系着围裙,撸着袖子,蹲下来在这些盆中间努力地洗碗。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旁边白眼盯着。在一边墙内应该是厨房,外边装着油黑黑的抽油烟机管道,抽得呼呼作响,吵得人耳朵发聋。就在这种环境下,任小凤背对塔尔在努力干活,不时有抬袖动作,似乎在委屈的抹眼泪。入坑塔尔想像着如果米达安德在这里洗碗,那肯定显得很滑稽。任小凤曾是他们的族人,但是现在却以人类的形态在这里被罚洗碗,却让人生怜。它轻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拍了下任小凤的肩。任小凤蓦然回首,见是塔尔,又是惊喜又是意外又是惭愧。她终于是忍不住丢下手上还沾着洗洁精泡沫的碗,双手胡乱在系着的围裙上擦了擦手。她站起来,一下子扑到塔尔怀里委屈地哭起来:”安姐姐,安姐姐……”顿时泣不成声。塔尓轻拍着她的肩,解下她的围裙,扔在一边。在二楼办公室,因为何其远警察的身份,那个大堂经理对他就客气多了,由服务员领班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今天店里来了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一看就象有钱人,带了六个同年龄的女孩男孩,他们就象是一群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