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福看了一眼沈洲,后者并没有示意,他便应道:“算是吧”
妙娘是无意间听见的,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的?宋南枝移目,看向沈洲。
他对上那双怀疑的眸子,神色从容:“怎么?”
碍于妙娘在,宋南枝没有多说什么。
纪护野先前出来时被打晕了,这会儿悠悠转醒,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视线最后落在宋南枝身上,虚虚弱弱地唤了一句:“南枝?”
“醒了?”
妙娘先反应过来,当即给他倒了一杯水端过去,但他浑身无力,想接却无力伸手,最后作罢,“无妨。”
宋南枝也走上前,趁其清醒先问道:“你可知道今日设宴要害你之人是谁?”
“这话是何意?”
纪护野一时没反应过来话的意思,甚至自己眼下这副样子,他也不知情,“我不过是喝了两杯”
妙娘啧啧道:“纪大人,你心可真大。你那杯中可添了软骨散,此药见效其快,你竟然一丝反应也没有吗?”
纪护野听完似才发觉身上有些不对劲,他一脸惭愧道:“我自来不胜酒力”
见宋南枝与沈洲各个都神情严肃,也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了。妙娘也帮着解释了前因,他略一沉思,便也猜晓了是什么。
纪护野对妙娘感激不尽,然后又对宋南枝深情凝望了一阵,眼里竟然还蓄了点泪:“多谢你南枝,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洲在旁边悠闲饮茶,听见这话蓦地一顿,送至唇边的茶捏紧,然后又放了回去。是了,这是又救了他一次。
冷声插了一句:“有功夫叙旧,不如趁还有时间逃回去。”
听闻掷放茶杯的声响,纪护野缓缓看向沈洲,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沈大人怎么也在这?”
他自知北玄司还没有闲到有功夫来关心他,不过他却是从醒来就发觉了,沈洲的视线一直盯着宋南枝,他瞧着有些不爽,胸口甚是闷堵。
旁边的妙娘将几人神态变化都瞧在眼里,笑了笑道:“纪大人您快歇着吧,中了软骨散说话都嗜骨挠心的,不妨攒些力气。”
纪护野也不稀罕沈洲回话,又看向宋南枝道:“已经很晚了,南枝不如先回去吧”
他话未说完,喉咙突然涌出腥甜,喷了一嘴血出来。
宋南枝与妙娘吓得脸都白了。
“软骨散是有毒的吗?”
“无毒的,只是会让人疲软无力,断不会有毒的!”花楼常,遂经常会有用着东西,妙娘自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