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等他醒来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坐在床上,脑海中画面闪烁,好熟悉的感觉,零碎的记忆在他脑海中忽闪着。
他想起自己在易感期内像条狗一样的祈求苏则礼给自己一点信息素。
那种近乎卑躬屈膝的模样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心,也让他更加的无助。
他忽然想起刘半秦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没有人能够逃脱信息素的牵引。
贺九朝心底越发的害怕起来,为什么易感期的他会那么渴求这种恶心的信息素?
他好恶心。
好陌生的他。
几乎是冲进的浴室,他身上的伤口也不知从哪来的,有各种疤痕,分不清是自己弄的还是苏则礼弄的。
但他主观倾向于是自己弄的,苏则礼不会对自己下这种手。
贺九朝一遍遍的擦洗着自己的身体,将窗户全部打开通风,房间内还留存着苏则礼的信息素,经久不散。
恶心。
时间太久了,他好像真的渐渐开始习惯苏则礼的信息素。
脚腕处的皮被磨破了好几层,贺九朝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痛感,又将水调大了些,对着那些伤口冲洗。
别再碰我
过了好久,门口处才传来开门声。
苏则礼看着浴室内亮起的灯,他将买回来的一堆药放在一边。
想着对方应该还在洗澡,他便耐着性子等了等。
半个小时后。
苏则礼实在忍不住敲门,他声音急切:“贺九朝,贺九朝!”
没有人回应他,苏则礼猛地推开门,只见贺九朝倒在浴缸内。
苏则礼大脑只剩一片嗡鸣声,时间在那一瞬好像静止了。
自责、悔恨、痛苦、担忧种种情绪交织着,苏则礼将人抱起。
浴缸内混杂着贺九朝的血,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明明走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严重的,他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男人大概晕过去了,任由苏则礼摆弄他的身体,毫无反应。
他抚摸着那些伤口,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轻柔的开始给他上药。
将人收拾好后,关上灯,他便一直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感受到那束灼热的视线,贺九朝幽幽转醒。
黑暗中,贺九朝精准的看向了苏则礼的方向,一团黑影,乍一看到还怪吓人的。
贺九朝心脏猛的一颤,反应过来是谁后,他有些生气道:“你大半夜不睡觉坐床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