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捶了下陆九命的脚,骂道:“你怎么没有事?”
他一脸迷茫地看着我,问:“怎么了?”
这时高阳挤到我们身边,说:“给你们在附近酒店订了房间,在这里呆上一两天吧。”他见我满脸郁闷,自顾自地解释道:“从死者身上的尸斑和体温显示,死了有十五个钟头左右,也就是说他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半夜,只是今天下午才被发现。”
我被陆九命扶起来。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头骨、腿骨、手肘骨多处倾斜断裂,骨头断裂面都十分整齐,不像是重物砸击留下的,表面皮肤没有利物痕迹,伤口都在内部,更像是直接被大力一次性弄断。这力度不像是人为的。”他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我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脸就白了。
陆九命摸了把我的脸,说:“比一般人白很多。”
“血都流干了,自然白了。”高阳带着悲悯,声音低沉道。
“没跟你说。”陆九命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对着我说:“是不是不舒服,你脸很白,我们先去休息。”
高阳:“……”
高阳给我们定的酒店与超市隔了两条街,但是来到这里,还依稀可以闻见那恶臭。我把房间窗子打开,又喷了很多空气清新剂,才让鼻子好受一点。
高阳不负责这片区的事儿,便衣出行,被陆九命赶到另一间房和易长山同住。
我知道高阳很想找个机会同陆九命聊一聊,就把陆九命赶到另一间房,说我要睡午觉,他很不乐意,拿湿漉漉的眼神一直瞧我。
其实我感觉得到我和陆九命关系进展太快了,这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呢,怎么就发展成焦不离孟的关系了,我十分苦恼,但是一方面我又挺喜欢他在我身边的,还挺有安全感,他总跟我撒娇,在别人面前又还挺强势的。而且我在那屋子里,一直有被偷窥被盯住的感觉,奇怪的是,他一般进来,那感觉立刻就没有了。
而且易长山总是怪怪的,和陆九命比起来,我觉得他又没那么怪了,于是我就没那么怕他了。
后来我不知道易长山和陆九命说了什么,他就妥协了,然后易长山走进来,很深沉地在我床边坐下,我一看见他这个样子就不好了,麻痹不会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吓我吧。
他递给我一杯胡萝卜汁,说:“安眠补脑。”
蒙谁呢?
我伸长脚踢他:“别妨碍,老子要睡午觉。”
他笑嘻嘻地转手里的玻璃杯,说:“我表侄说你要不喝他就转圈哭。”
我:“……”
我联想了一下陆九命转圈哭,他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我立马整个人都不好了,把胡萝卜汁一饮而尽,然后将易长山推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