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啊!
记住你妹啊!
我接过包,甩到自己肩膀上,没有理会他那只一直伸着的手。
那男生又笑了,说:“毕竟我们之后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
我瞥了他一眼,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像是狭路相逢的世仇的感觉,何况他的开场还如此讨人嫌。
我心想,很长时间?那可未必,老子不想跟你处。
我哦了一声,还是礼貌地说:“你好,我叫耽闯,你是?”
他笑了一下,然后缩回手,抱着臂,高深莫测道:“我知道你,以前见过你。”
我冷冷道:“这没什么特别的,只要你眼睛没瞎。”
他被呛住了,又说:“我是体育系的……”他沉默了下,问小红:“我叫什么?”
我:“……”
小红:“……”
小红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对我说:“你别在意,他就是一个蛇精病,他叫郝立,是体育系的师兄,以前和我一个舞蹈社团的,今天和我们一起去爬山。”
“哦。”
一路上小红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我根本没把易长山的话放在心上,要我说,谁奇怪?真正奇怪的人是他才对!虽然他解释清楚了,但仍一直给我一股违和感。有那么一句话不是说么?奇怪的人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奇怪。
但是郝立这厮,我真是看他不顺眼,我们上了大巴,他就坐我旁边。这丫十分装逼的拿起一份报纸,娱乐周刊,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还对我说:“没想到这里还有娱乐周刊,看来这个世界挺完整的啊。”
我:“……”
前后两句话有什么关联么大哥?
我完全听不懂。
别人说搞艺术的大多数脑子都有点毛病,没想到一个搞体育的壮汉也这么神经兮兮,以为自己会点柔道就是艺术了么?约摸是内心把自己当成柔弱的艺术家了吧。
我们气喘吁吁地上了山,在山顶的光明顶山庄住下。每个人一个标准间,小红和小绿住一间,在我对面,郝立住我隔壁。
宾馆房间外面的长廊略狭窄,因为又长又黑,很有一点恐怖的氛围,因为这一点我很讨厌这个宾馆,简直就是歧视胆子小的人么。我爬完山有点累,和她们一起吃晚饭后又有点肚子疼,就没有去参加她们的夜游山顶等日出的活动了。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蹲了会儿坑,洗澡,出来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看电视。
就是这个时候,我开始感到害怕的,因为我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电视里正好在放韩国电影《杀人漫画》,女配开始尖叫,擦,流年不利,我慌忙换频道。这宾馆里的电视不给力,积了一层灰,频道也很少,遥控器仿佛有点失灵,按钮都坏了,我转了半天怎么也转不出这个台,我手心都有点冒出细微的汗了,使劲连摁几下,电视终于转到湖南台,看着上面的卫生巾广告,我终于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