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贾赦总结自己的经验:“这种时候就讲究一股气,更不能怂了。我之前每次闯祸,我爹也差不多这怪里怪气的,问我想怎么领罚;只不过比起我爹,到底是皇帝叔叔更具有杀伤力,能瞬间让人死的。”
顿了顿,贾赦接过贾敬递过的茶盏,冲着人讨好的笑笑,而后回道:“可我不怕死啊。”不趁此立贾家的威,没准日后谁都能来把他们当包子踩一脚。
“你可还有儿子,还有九族呢。”司徒琸扭头扫眼贾敬,面色肃穆的提醒道。
“与其被卷入那些乱七八糟的夺位事件而落败,还不如我出面自绝呢。”贾赦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否则……”
贾赦上下打量了眼司徒琸,眼中透露的意思明明白白—被站队,被清算。
司徒琸闻言,倒是发自肺腑的对贾赦有些敬佩之情,正色道:“是孤以前小瞧人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他今日拿死作了一番,可也没贾赦这么豁得出去。
“话说你到底怎么回的?”司徒琸忙不迭问关键。
“殿下客气了。”贾赦抿口茶,惬意的回道:“当时我本来想抖小聪明说什么老死啊,可那时候肯定是我爹在天保佑我,话说出口前,我正好眼角余光看见我爹的牌位,所以我回道——”
故意拉长了语调,贾赦迎着两双利刃眸光,自觉无比睿智,道:“我回道为您而死,您若有朝一日走了,我殉葬!”
“皇帝叔叔听到这话,当场就破口大骂了,说我没求死之心,让我有本事现在就撞柱子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当然不能最后一步怂了,又不是没撞过。”贾赦道:“我捂着脸就对着柱子冲过去了。”
“捂脸?”
“不能破相啊。”贾赦道:“不过我手指缝漏着的,看得清方向。当时我也跟皇上提前说明了,死可以,要美美的。”
司徒琸:“他肯定因此气笑了。”
这种千年一遇的极品活宝啊,死了多可惜。
舆论大战中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一说起这个,贾赦呼吸了一口气,悲愤无比的开口:“皇帝叔叔当时非常贴心的提醒我,把爪子放下面些,露出额头来,要不然一次撞不死就得撞两次三次四五次了,那额头满是血可难看了。气得我当时扭头就撞!”
“…………你没听出来这话中的调侃。”司徒琸面色古怪的看了眼贾赦:“你不是他亲儿子,就是你爹是他真爱!”
肯定是这样的!后面这个理由还确凿充分些。哪怕他也的确知晓民间约莫也许还有个弟弟在,但绝对不会是贾赦。毕竟这贾赦是荣国府继承人,从怀孕到落胎那可是备受瞩目,不会被偷龙转凤。
所以只剩下帝王挚友——换句话说就是心中白月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