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属下去过太医院,据太医所说,因为五皇子一事,加上越贵妃失心疯,陛下的确气滞肝郁,所以才一病不起。”
傅红迟疑片刻,又道:“可是,有一事很奇怪,虽说陛下病得不轻,可经过太医的诊治,按理说这么久过去了理应有所好转,可是陛下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越发的严重。”
“哦?竟然这有这事?”太后凤眉一挑。
“可惜陛下寝宫皆被三皇子的人守着,其他人无法进去,否则属下定能瞧出端倪。”
太后目光沉沉道:“近日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皇后被废,这三皇子行事是越发的荒唐,连哀家想去看望皇帝都不行,随着四皇子离京,五皇子溺水而亡,那些大臣全都倒戈于他,如今都唯他是从。”
“太后,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这时候了,有话便说吧。”
傅红瞧了眼太后身后的宫人,太后便知她的意思,挥手将他其屏退。
待人都走之后,傅红道:“属下前两日在宫外,无意间瞧见有许多中年男子进城,他们各个长得高大健硕,但是走路的步伐却很轻盈,像是练武之人。”
“属下察觉到不对,便跟了上去,发现他们都去了同一个地方。”她抬眸看了眼太后,有些迟疑,最终说道:“那日,属下看见三皇子也在那里。”
“他找那么多会武之人作甚?”太后狐疑道。
她瞥了眼傅红,又联想到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神色恍然道:“他这是想要造反?”
“太后,若真是如此,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傅红请示道。
如今南庆与西梁一战,战事刚起,胜负未分,宫中就已经乱成这样,眼下她们根本就没有选择。
太后沉默片刻,闭着眼缓缓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她安排在朝堂上的人,都已经被处理了个干净,剩下的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墙头草罢了,哪里指望得上?
次日,赵国公府。
赵芊芊带着贴身丫鬟正打算出去,碰巧遇上一身朝服的赵国公。
她走上前,“父亲,你今日怎的回来这么早?”
赵国公停下脚步,将头上官帽摘下,叹息道:“今日陛下身体抱恙,并未上早朝。”
“并未上朝?”赵芊芊思索片刻,问道:“这陛下究竟是怎么了?都好长时间未上朝了。”
赵国公摇首,“我等想去面见陛下,却都被人拦了下来。”
他的声音里皆是无奈。
“难道就连父亲都见不到陛下?”赵芊芊问。
赵国公再次摇首叹息,而他也不愿再说这烦心事,更不想赵芊芊沾染这些事。
见赵芊芊穿戴整齐,好似打扮了一番,他开口询问道;“你这是要出去?”
赵芊芊点头,“女儿想出去置办点儿东西。”
“也好,你身体如今恢复得不错,这气色看起来也比以前好上许多,多出去走走对身体有好处。”
见赵国公愁眉不展,赵芊芊道:“父亲也不必忧心,待女儿买些你最爱的糖果子回来。”
赵国公听后,眉间立刻舒展开来,慈和道:“好,我的乖女儿,都知道心疼父亲了,去吧。”
“那我出去了。”
说完,赵芊芊带着丫鬟便出了门。
赵国公瞧着赵芊芊比往日要跳脱许多,只觉得当初的选择十分正确。
就算结果不尽人意,他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