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斗好一会都没分出胜负,看上去是难分伯仲。
等谢离和花颜把一碟西瓜啃完又磕完小半碟瓜子,胜负才逐渐露出水面,一个转合,江星勉没抵住林沂的拳头败下阵来。
看热闹的两人立即鼓起掌。
林沂甩了甩手,站立会喘匀呼吸,嘴角扬着一抹胜利者的弧度走到谢离身边,双手压腿弯腰凑近,语气抑制不住地得瑟:“如何?”
谢离清了清嗓子客观评价:“虽然最后是你赢了,可前头你们不相上下,鉴于殿下习武比星勉早,若是同时学习,胜负难说。”
林沂不爽地呲牙:“你怎么不说我自参政便少于练习,而他日夜跟着卫兵演练,那点差距不就补上了,输了就是输了,找这么多借口。”
“噗,”听着对方怨念不服气的语气,谢离忍不住笑出声,“是是是,殿下赢了,殿下最厉害~”
林沂轻蔑地哼了一声,虽还是不爽,眼里却有被顺毛的舒坦之色。
谢离闷声窃笑,拿出帕子给他擦汗,切磋这么久衣裳早就湿透,脸上不断流下汗珠,眼睫上都蓄着细小水滴。
林沂收敛起表情,保持姿势一动不动任他举着帕子擦脸颊,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看。半响后小声嘟囔:“为什么给他加油?”
谢离擦到颈部的手一顿,眼睛眨了眨,而后笑眯眯说:“因为花颜给你加油了呀,不能厚此薄彼。”
“如果花颜没给任何人加油,你会先给谁?”林沂认真问。
谢离没吭声,停下动作与林沂对视,又一滴汗珠划过眼睫,里头染上亮晶晶的光点,似要顺着相连的视线钻到他的眼睛里。
“你。”
光点瞬间炸满整个眼眶。
林沂猛地站直转身,停留一霎,疾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带出来的风卷起谢离额前的发丝,他抓紧手里的帕子,含笑垂下头。
“嬷嬷,这样真的行吗?”云侧妃忐忑不安地问。
嬷嬷顺着她的肩膀揉揉好声说:“死马当活马医,这不是没办法嘛。”
自从去年夏天被皇后训过话,林沂每月都会到云侧妃这一两次,啥都不做只同床睡觉。故时至今日云侧妃都还是完璧之身。
别说她自己有些介怀,就是母家的人都十分着急。但这种事又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只能暗暗敲打让她多努力。
这不嬷嬷想出一招馊主意,趁太子过来歇息时,送上一杯含助兴药的水。
云侧妃第一次做坏事,整个人神不守舍,神情极度不自然,一双手不停地搅动。
闷头看书的林沂很难不注意到她的异样:“身体不适?”
突然的问话令云侧妃身体一抖,哆嗦地说:“没,没有,殿下看书许久,喝点水吧。”说着给林沂倒水,摆正时还不慎露出几滴。
林沂心里古怪,云侧妃向来端着高门贵女的风范,一言一行都是典雅有致,今日怎么这般失礼。
想不出所以然他便没再深究,想着明日让太医过来看看,然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重新投入到书籍中。
云侧妃伸长脖子看着太子喝下水,心里骤然一松紧接着又害怕起来。等了一会,深吸口气说:“殿下,时候不早,明日再看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