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懒得理他。杨欣茹就没那么好打发了,下楼的时候一直在肖遇耳边怪里怪气地挖苦,中心思想还是那句话:你果然就是个绿茶婊!说什么对沈让没兴趣,还不是想方设法地偶遇求帮忙。肖遇的心情,简直了!这大小姐阴晴不定的性子真让人无语。有必要吗?有必要吗?不就是个男人嘛!“杨欣茹,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大成见,即使我明确表态你也不肯相信。好吧,那我换个说法,”肖遇还算脾气可以,鲜少咄咄逼人,即使此刻烦不胜烦,也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说,“就像你说的,喜欢沈让的女生能从南江排到南极,你防这个防那个,防的过来吗?所以重点根本不是谁又喜欢他了,又有多少多少人喜欢他,而是他喜欢谁!你要真那么喜欢他,就该花心思去追他,而不是提防我。再说,他再怎么受欢迎,又不是人民币,真不是人人都喜欢他。”杨欣茹再次被她说的哑口无言。细细一想,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重点是,沈让根本不给任何人任何机会追他!要不然她何苦如此。可这话却没必要跟她解释。只是不甘心被肖遇堵的无话可说,总要找回场子。她冷笑说,“我还以为学霸们都视早恋如洪水,你倒张口闭口让女生倒追,真让人刮目相看!”语气很是挖苦。“人与人毕竟不同,我不早恋不代表我会干涉别人。管好自己就好了。”肖遇淡淡地说。杨欣茹“……”怎么感觉她像是在讽刺自己干涉她喜不喜欢沈让?升国旗的时候肖遇留意了下,沈让没下来,她心里有点不太舒服,这时候她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等升旗结束回到教室里,看到沈让就坐在座位上玩手机,还穿着那件球服,那个装着他校服的塑料袋被随意地塞在课桌抽屉里,肖遇就明白她为什么有点难受了。她可以理解沈让嫌弃那件衣服给她挡过那个,所以宁愿缺席早自习也要把衣服洗了吹干还给他,但是,他依然很嫌弃。这样的嫌弃,就像是被碰过辣椒的手指不小心抹了把脸,火辣辣的烧着脸,一路烧到心肺,外面全然看不出异样,已经憋出内伤。正式上课南江市所在省份是台风多发地,即使很少正面从南江经过,也或多或少都有影响。开学才没几天,又有台风,南江会有大风大雨,但还不到停课的程度。肖遇和几个舍友刚吃完晚饭回教室,雨势忽然变大,风呼啸着刮来,花园里的小树摇摆着柔弱身姿,仿佛下一刻就要拔根而起。听说这些小树苗原本就是上一次台风后才重新种下的,也不知能不能挺立到下一次台风到来。罕见的,杨欣茹竟然无精打采地趴在座位上。也是,就这天气,要不是肚子饿,谁愿意出去。肖遇也没多想。自从上次再义正言辞地声名对沈让没兴趣,加上这两天又没那么多巧合和沈让有什么交集,杨欣茹的利爪也收敛很多,两人的关系虽没改善,但井水不犯河水,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