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放歌摸着他脑门,还是有一点点热。
“不然今天先去一下医院吧,你后头还有课呢,早好早舒坦呀。”
宋放歌虽然这么说,心里其实没谱:如果是阴阳失衡或持续流失导致的,反映在活人身上就是抵抗力下降,这是医学不见得能治好的。
林舒啸考虑片刻,还是让宋放歌陪他去了医院。
今天人不太多,不过医院向来是阴气重,常有鬼魂的地方,所以他又在胸口挨着肉贴了三张符,壮阳,固魂,提气。
以至于在查体的时候,掀开他衣服的医生吓了一跳。
“年纪轻轻,怎么这么迷信?一会查个血,要有问题就拍个片子……拍片子时得把这玩意摘了。”
查来查去,也没什么症状,哪都不疼,就是不明原因的低烧。
“等血象吧,你要是不放心,晚点再给你开抗感染的药,广谱抗生素,挂个水试试。”
林舒啸也没指望着能查出来啥,也就图个心理安慰。
他俩坐在医院外头的椅子上等结果,林舒啸忽然问道:“对了,那个矿场和物流园区的案子怎么样了?”
“小林哥都没来得及看热搜吧?”宋放歌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张有点眼熟的符纸,“我们再偷听一下?”
“有千里眼么?”
“理论上有的,但那也是从某个视角去看,比如附在嫌疑人身上被凝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喜欢。”
“呃,那还是顺风耳吧。”
五好青年端庄坐正。
江塘专案组,某审讯室。
“我受先生指点请了个神,神仙在梦中帮我降本增效!给出建议,我只是照办!”斑秃的煤矿老板穿着睡衣,明显是从床上被薅起来的,面对被地震震出来的尸体,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没有害死他们,他们怎么在这,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人从被抓到现在已经关了两个小时,还是嘴硬,也不知道这么犟有什么意义,总之证据在这,他是必须担责的。
除非他还有什么没有说出来,比如还没有证据的秘密,自然说得越少越好。
调查组的人黑着脸,看着他的履历,忽然挑挑眉毛,从桌子下端出来一尊神像,小心地放在桌上,“人在做天在看,你敢当着妈祖的面再说一遍?”
煤矿老板挂着手铐,要不是被锁在审讯椅上,恨不得一个滑跪。
“我错了,我交代,妈祖开恩!“
“重新说,把你这些年犯下的罪行通通交代清楚!”
“我封建迷信,追求产能,超采煤矿,贿赂上司,敷衍检查……”
这光速认罪的态度不禁让人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