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舟转头看他,脸黑了。
不是……这也拗劲儿了?
祁舟赶紧安慰:“我就是心疼你,公司忙起来一堆事儿,完了还要回来伺候我。”
信眠说:“我乐意。”
祁舟无语。
“……你乐意就行。”
吃完饭,外面又飘起了小雪,为了安全起见,信眠没有回公寓,而是跟祁舟挤在一个床上。
床挺大,信眠不老实,动手动脚。
祁舟只能往旁边扭,扭远点,信眠跟着扭过来,继续动手动脚。
扭,跟着扭,动手动脚。扭,跟着扭,动手动脚……
几次下来,祁舟一条胳膊悬空了。
他掀开被子,怒视着假寐的信眠。
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不坐起来看,还以为是单人小床。
祁舟用脚踢他,“你过去。”
信眠很听话的往旁边挪。
祁舟把他手拿起来,搭在自己肩上,他则顺势钻进信眠怀里闭上眼。
“我警告你,再动手动脚,你就睡客房去。”
信眠老实了,就是手握着祁舟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节奏很舒缓,祁舟跟着节奏慢慢淡了意识,呼吸均匀睡着了。
信眠没睡,手撑起头,借着灯光仔细描摹祁舟的脸部轮廓。
祁舟睫毛不长,顺着眼缝整齐的长了一排,在眼尾上翘,平时睁开眼的时候媚人的很,睡着了很聒静。
曾经的小人长大了,想法不好猜了。
以前有点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经过那件事后,学会隐藏自己了。
但在老狐狸面前,显然是嫩了些。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每个月支助冯仡铖他就不能坐视不理。
也许是担心他在对冯仡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祁舟都很小心翼翼去送这笔钱,害怕被他发现。
本来都打算动手了,但是有人先耐不住了。
信眠别的擅长,黄雀在后他更擅长。
等待而已,多的是时间。
祁舟现在心里是怎么看他的,他已经无所谓,只要人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
他也终于懂了杨知婉当初跟他说的,“感情跟生意是不一样的”,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感情不能等,等着等着媳妇儿就跟别人跑了,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不惜一切代价。
恨也好,爱也好。
总归人在身边。
假婚成真
季晏礼出院那天,天难得放晴。
金盘一样的太阳挂在天边,却没散发出热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季晏礼坐在轮椅上,盖着厚毯子,孙寻推着出来的。
祁舟一大早把信眠拉过来充当司机,此时脸还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