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已经在尽力控制,瞥开目光,可倘若江秋皙实在受不了这些,连自己不经意的一瞥都难以接受,那还是多盖上些遮蔽为妙,对双方都是一种解脱。
“挖了你的眼睛更合适些。”江秋皙语气平淡。
“那我估计很难帮到你了。”江河一听,也便平淡地回应道。
这次他没再嬉皮笑脸,只是很平淡的叙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与和青玄子交谈时的蛰伏不同,面对这位活在一千年前的宗主大人,江河更多的是把对方看作一个交易伙伴。
虽然自己的实力远不如江秋皙,属于绝对的弱势方,但江河也并不想把谈话的主动权拱手相让。
自己实力低微,面对江秋皙对自己的称呼、包括态度,都可以适当放低标准。
但也该有自己的底线。
正如眼下这件事一般。
自己已经尽可能的去提出两个人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法,但她仍然不予理会,那自己也理应做出相应对策。
否则什么都任由江秋皙一意孤行,二人共事起来也并不顺畅,兴许随着时间流逝,还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对她的帮助都是理所应当。
所以态度方面,该强硬些就强硬些。
听到江河的话后,江秋皙指尖发颤,差点没止住拔剑的动作。
“你不怕死么?”她问。
“怕。但怕死,并不意味着我就要任你宰割,不是么?”
江河仍然平静地回答,
“我是你的合作伙伴,不是你的奴隶。你至少该对我保持最起码的尊重。至少也别老称呼我什么‘登徒子’。我也有我自己的名字,我叫江河。”
听着江河回答的宗主大人,面上一如既往的清冷。
但她朱唇微微努动,能看得出并不太习惯江河的谈话方式。
她毕竟是一宗之主,与自己交流之人向来都在仰望自己,从未有过如江河一般对她如此‘强硬’。
她感到有些不适。
但他也许说得对,既是有求于他,便该摆正自己的态度。
虽然还是不喜他那偶然间‘欣赏’的眼神,但这也未必是多么难解决的事情。
先前说挖他双眼,只是因为她很少再为别人考虑过的信口之言,更何况那人于自己而言不过蝼蚁,做不得真。
如今细细想来,自己的确不像一个‘合作者’。
虽然不想在这色胚面前承认就是了。
江秋皙思忖片刻,终究还是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你想怎么做。”
见对方愿意让步,江河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换回先前的笑脸道:“如果江宗主实在不愿被我这么看着,下次还劳烦多披些衣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被江宗主的美貌所吸引也非我所愿。”
听不得这些肉麻的话,江秋皙已悄然拔剑。
江河注意到了:“咳咳,我也只希望江宗主再尊重我些,我也会尽量挪开自己的目光的。”
江秋皙有些别扭道:“好,江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