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失重感,猝不及防。林清宇一只手从安闻的腋下穿过,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膝弯,将人轻松抱起,还是公主抱。
教学楼里安安静静的,怕惊了其他班的早自习,安闻连惊呼都小心翼翼。压制住了声音,没有压制住本能,安闻条件反射般的将手臂缠上了林清宇的脖颈。
夏天的校服很薄,胸腔里的心脏在撞击,他们肌肤贴着肌肤,汗滴沾着汗滴,一转头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作祟者这才发出声音,嘴角上扬,欢喜又得意,“不让背的话,只能抱咯。”
安闻既胆怯又心虚,红着脸趴在那人耳朵边商量,“你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
“你不肯让我背,等你自己走上去,早自习都下课了。”林清宇微微侧头,也用安闻那样小的声音说话,安闻感觉到他的唇划过自己的发梢,荡起一片涟漪。
早晨两人挤在卫生间里,用同一管牙膏刷牙,现在安闻也分不清,这清冽的薄荷味道来源于谁,是形影不离,也是唇齿相依。
牙膏里也含酒精吗?天旋地转,有些醉。
一楼的班级,早读声音响起,安闻理智终于归位。
他在林清宇怀里扭动着身体,推推搡搡想要下地。
“别动。”膝弯下的手一掌拍在屁股上,语气亲昵又宠溺。
林清宇这一掌好似葵花点穴手,安闻乖得一动不敢再动。
“到底要抱还是要背?”林清宇凑在他耳边诱哄。
“那还是背吧。”安闻垂头丧气,腹诽林清宇蛮横不讲理。
“早点决定,哪还用受这罪?”林清宇幸灾乐祸,却还是轻轻放下,又揉揉刚才安闻轻蹬的腿。
到了六楼,安闻说什么也不肯让林清宇背进教室,自己挣扎着,一步一提臀,一步一嘶哈的走到教室。
跟刘秉航说明情况后,被林清宇扶到座位上。
梁米站起来把安闻让进去,被林清宇不着痕迹的拉了一把,再坐下时,已经坐到了最外面林清宇的座位上。
安闻与林清宇挨得很近,他们的大腿隔着校裤贴在一起,眼睛却谁也不看谁。
只有梁米,一上午眼睛都在乱瞟。隔着林清宇,安闻都能感觉到他一直在打量自己。他回看过去,梁米又低头回避。
安闻在靠墙的角落坐如钟,一上午动也没动。
只有卢远和徐佑华过来关心他时,他才撑起精神跟他们说自己昨天去打壁球,然后小幅度动作,缩手缩脚地吹牛皮。